“大哥,大哥,你回來了,”她焦急問道,“晉元帝可有為難大哥?”
南霽雲進屋,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沉聲說道:“我們暴露行蹤後,所有暗樁都被晉元帝剷除了。”
“什麼?”南清月剛坐下,一聽這話,驚得站了起來。
伏長老的眉頭亦是皺了起來。
南霽雲看向他:“還要勞煩長老走一趟,給中了蠱毒的禁衛醫治。”
還不待伏長老開口,南清月就先砸了一個茶碗。
“欺人太甚!晉元帝如此不要臉,我們也無需客氣,此番我們帶了不少......”
話音戛然而止,南清月被南霽雲冰冷的目光盯得渾身發寒。t
景暄的溫潤,如玉,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南霽雲的溫潤,更像是戴了一層面具。
當他撕下這層面具,顯露出來的,只有陰森的冷意。
“一國皇帝豈是那麼好算計的,若能得手,便也罷了,一旦失手,你我第一個被拿來祭旗,你若把腦子落南疆了,就滾回去。”
南清月只是被氣糊塗,血氣上腦,才說了蠢話。
她問道:“暗樁被除,我們又在明,接下來,大哥打算怎麼辦?”
形勢對他們十分不利,南霽雲也沒想好應對之策。
他揉了揉眉心,問伏長老:“還沒聯絡上大長老嗎?”
伏長老搖頭,眉頭擰得更緊了。
南霽雲又道:“那幾個禁衛,長老務必盡心醫治,大晉能人輩出,宴王妃更不是泛泛之輩,我們絕不能再受人把柄。”
“老夫行事自有分寸,世子還是操心自己吧,若能尋到人,還能將功折罪,如若不然......”
伏長老冷笑著起身,隨院門口的禁衛去醫館。
等他替那些禁衛解了蠱,晉元帝也下令幫忙找人。
一時間,滿長安都知道南霽雲來大晉尋找失散多年的妹妹。
那可是大皇子府的嫡小姐,千金貴胄,何等的尊貴。
沈青鸞聽到消息時,正在修剪花枝,手一頓,一枝開得最艷的花朵被剪了下來。
兩年前,在沈青黎被接回沈家的那一日,她無意中聽到一個秘密。
一個和沈青黎有關的秘密。
沈青鸞拿起那朵花,把玩了片刻,冷笑著扔到地上。
“開得再艷麗又如何,出身再高貴又如何,還不是命不好。”
沈青鸞抬腳踩了上去,往佛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