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貴妃目光陰鷙得嚇人,像是要吃人:“還不給本宮滾開!”
“鬧什麼?”葉皇后淡淡喝道。
容貴妃攥緊了手指,恨聲道:“受傷的那個,不是暄王,皇后娘娘......”
“貴妃娘娘,”葉嬤嬤打斷她,“昭王殿下傷勢不明,皇后娘娘知道你憂心,不與你計較,但你也別忘自己的身份。”
容貴妃的臉上陰沉如水,朝葉皇后行禮請罪:“臣妾關心則亂,失了規矩,請皇后娘娘恕罪。”
葉皇后道:“你要是還想昭王平安無事,就別進去添亂,打擾太醫救人。”
容貴妃心急如焚,只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殿門打開了。
容貴妃沖了進去。
“昭兒!”
容貴妃看著躺在榻上不省人事的景昭,心如刀割。
她紅著眼眶,問道:“秦太醫,昭兒怎麼樣了?”
太醫令嘆了一口氣:“血已經止住了,昭王殿下暫無性命之憂,但......”
子孫根是廢了。
齊根被咬斷,神仙來了也沒用。
景昭這下徹底無緣太子之位了。
容貴妃面色唰地煞白,腦子裡嗡嗡地,整個人呆滯了好一會兒,突然急聲道:“宴王妃!宴王妃進宮了沒有,快去請宴王妃!”
立馬有小太監匆匆出宮。
事已至此,再心痛,也無濟於事。
她要為昭兒討回一個公道,將害他的人,碎屍萬段!
容貴妃神情陰狠,問道:“寶兒最是溫順,怎麼會突然發狂?”
寶兒就是容貴妃養的那隻狗。
今日之事,一件接著一件。
但不論是,那杯有毒的茶,還是昭王的傷勢,都不是意外。
這當中,不知道是誰的手筆,也太膽大包天了。
小太監回稟道:“陛下已經命人徹查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容貴妃沉聲道:“宴王妃呢?怎麼還沒到?”
......
開宴的時間還早,沈青黎巳時才出門,和蕭宴玄剛到宮門口,就見一個小太監神色匆匆,在宮道上疾奔。
“宴王妃,宴王妃......”小太監看見她,面上大喜。
沈青黎見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溫聲說道:“有什麼事,不急這一時半刻,氣喘勻了再說。”
小太監難得遇到一個這麼好說話的貴人,心裡感激,卻不敢耽擱。
他喘著粗氣說道:“昭王殿下受了傷,貴妃娘娘請您趕緊過去一趟。”
沈青黎微怔。
景昭不是要算計她嗎?
怎麼反而讓自己受傷了?
“昭王受了何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