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就被趙大爺踹了一腳。
趙大爺臉色冷得嚇人。
這些狗東西仗著主家得勢,一個個眼睛長到頭頂上,結果踢到了鐵板,人家都殺上門來興師問罪,還想著推卸責任。
宴王妃就是村姑打扮,那一身氣度也不是凡人能有的,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狗仗人勢的混帳東西,竟將我趙家家規忘得一乾二淨,還險些讓兩家生出誤會,真是該死!”
趙大爺聲色俱厲地喝罵一番,看向蕭伯時,犀利陰沉的目光又變得溫和如風。
“府中下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宴王妃,是我趙家之過,定奉上厚禮登門賠罪。”
“賠罪就不必了,王妃昨日沒有計較,這事便已經揭過了,我今日來,也只是想和貴府說一聲,免得有什麼誤會,以為我家王妃心腸冷硬,故意推脫,事情既已說清楚了,告辭。”
“蕭管家,”
趙大爺剛一開口,蕭伯帶著人走了。
宴王妃義診歸來,風塵僕僕,來不及歇息,便趕著上門救人,誰知受下人刁難羞辱。
如今,她不願出手相救,誰也不能說她冷血狠毒。
可小七的病......
趙大爺面沉如水,聲音陡然冷厲:“將人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發配到莊子上。”
“大爺,大爺饒命了......”
小廝求饒的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了,拖了下去。
趙大爺也不去上衙了,轉身回府,去找趙老夫人。
......
宴王府。
沈青黎正在給趙鉞檢查傷勢。
昨夜裡,趙鉞起了燒,今日才醒過來。
本該長在錦繡堆里的小公子,誰能想到,身子虧空得如此厲害。
沈青黎開了調養的藥方,讓下人熬了藥。
那藥極苦,趙鉞面不改色地一飲而盡。
顯然,是吃了太多的苦頭,遭了太多的罪。
沈青黎將蜜餞推過去,說道:“趙國公府請我去給趙七看診,若是方便,與我說說他的病情。”
提到趙國公府和趙七,趙鉞的臉色冷了下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寒的氣息。
他說道:“不是病,是毒。”
“什麼毒?”
“不知道,”趙鉞垂眼,遮了眼底嗜血的寒光,語氣淡得沒有絲毫的波動,“原本是黃氏下給我的,我換給她兒子了。”
黃氏,便是趙四爺另娶的繼室。
錦一說趙鉞是小狼崽子,果然沒有說錯。
夠狠,也夠果決。
“都有什麼症狀?”沈青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