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折騰過後，天色大亮，白天相對來說會暫時安全點，幾人也都累得不行。
好在黎行事先料想過這種情況，帶了點食物和水，安懷也給女殭屍帶了數包番茄醬。
番茄醬一拿出來，火熱的視線緊隨其後。季夏盯著他手裡的番茄醬不停咽口水。
「黎行，趁天亮，我們再去四處看看。」安懷放下幾包番茄醬道。
黎行剛坐下：「師兄，容我歇會兒成麼。」
「歇什麼歇，這件事了結有你歇的時候。」安懷近乎不近人情地拉著他拖出破廟。
「可是季夏……」
「現在是白天。」安懷一句話堵住他。
等兩人走遠，女殭屍立馬給季夏分了那幾包番茄醬。
「謝謝。」
「謝、謝。」女殭屍學著他，初開口嗓音格外沙啞粗嘎，像把鋸子在耳邊磨，卻真真實實說話了。
「你說什麼！」季夏驀地瞪大眼。
女殭屍磕磕絆絆學：「你，說，什麼？」
「你會說話啦！」
女殭屍咧開嘴湊到他身邊，用腦袋蹭了蹭，「好，舒服。」
一聲又一聲，說得慢但確實是會說話了。
季夏忽然能理解當年開口，老道士為什麼激動成那個樣子了，這簡直不亞於一個奇蹟。
「是因為這裡的緣故麼？」他想起安懷說這裡是一個天然養屍場，既然能將普通屍體養成殭屍，是不是也能讓殭屍開口。
女殭屍左右晃腦袋，「這裡，好，舒服。」
那就是了。
這裡對他們來說，的確比在外面任何一個地方都要好，甚至可以用溫床來形容。
但也是這樣的地方，抓走了林牧。
「吃，吃。」女殭屍點點番茄醬，指向他。
「好，我吃。」季夏彎了彎眼，「會說話了真好，那你叫什麼？」
女殭屍昂起腦袋想很久。
殭屍沒有生前記憶，只對親人有著強烈感情，也因此，成僵之後，第一個攻擊的也是親人，尤其是血脈最親的人。
想不起名字很正常，季夏也不知道自己原本的名字，現在這個還是老道士給他取的。
「不知道，那我給你取一個吧。」
女殭屍猛搖頭，一把抱住安懷留下的布包。
「你要他給你取？」季夏腮頰微鼓，不是很開心。
唯一的同伴最親近的人居然不是他！
這股不開心一直延續到安懷和黎行回來，走進破廟，就見女殭屍蹭著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