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揉了揉脖子,笑著提醒他:「現在只有你一個人,我勸你還是不要惹怒他們為妙。」
墓室里粗略估計也有上百隻怪,一隻咬他一口,也就差不多了。
好心提醒也是告誡,不料對方根本不當回事,安靜下來的墓室里,響起一聲輕蔑的笑。
「是啊,現在只有我一個人。」黎行臉上笑容愈發燦爛,「真是太好了。」
紅衣男人:?
他退到中年男人身前不解:「我剛才說的不是人話?」
「是啊。」
「那他怎麼聽不懂我的話?」
「我想……他的意思應該是沒人打擾,能好好修理我們。」
紅衣男人錯愕回頭,「你瘋了?」
「不是我。」中年男人抿著兩張嘴,指向黎行,「是他。」
「是啊,他瘋了。」紅衣男人抬起手,四周「人」頭開始攢動,「來,咱們給他一個教訓讓他記住。」
距離黎行最近的老婦率先舉起菜刀衝過去,尖聲嬉笑:「先剁塊肉嘗嘗鮮!」
錚——
不到三秒,菜刀插進地上顫聲嗡鳴。
老婦咻地飛過眾「人」頭頂,撞到石柱眼冒金星倒下。緊接著,一個、兩個……地上很快躺了整整一圈。
紅衣男人也從起初的漫不經心到後來臉色凝重,這個人類不只是嘴上說說。
「夠了!」他猛地拍一掌棺材,及時叫停:「你是故意跟我們來的。」
黎行活動著手腕,斜睨過去,「是,也不完全是。」
暈是真暈了,只不過中途就被顛簸醒來。
方才聽他和那些「人」的對話,茶既然沒問題,那估計是——最近沒怎麼睡過整覺,又看到他調戲季夏,低血糖氣暈了。
幸虧他包里隨時備著奶糖。
「還打麼?」黎行拎起有著兩隻腦袋的「人」甩到旁邊,「不打的話,就把被你藏起來的人給我交出來。」
林牧不在鎮子裡,唯一的可能就在這座山上。
紅衣男人愣怔片刻,臉上重新漾開笑:「一個兩個的都要,他又是你誰。」
黎行:「我大舅哥。」
紅衣男人再次怔住,扭頭問身後:「這個大舅哥,是他老婆哥哥的意思吧。」
中年男人想了一下點頭,「好像是。」
「他老婆……前男友……不對啊,怎麼會是他哥哥?」信息量太大,紅衣男人一時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