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被打亂全都怪這個人類,沒事兒逞什麼能,雖然有點特別也挺能打的,可這點實力夠去對付幾隻殭屍?
乾脆吃了算了。
「玉哥!」正這時,先前假扮殭屍的女人抱著小男孩跑進來,驚恐地指向外面,「那些東西上山了。」
「它們怎麼知道上山的路!」紅衣男人大駭,來不及多想這突生的變故,立即吩咐下去,「快!給我攔住它們!」
烏央烏央一群「人」跑出墓室,包括小男孩兒都被拉走。
「你們想保護這裡?」
「廢話!」這可是他們的家。
「恐怕只是你個人的想法吧。」
一句話截停準備離開的紅衣男人,他緊鎖眉頭轉身,「你什麼意思?」
黎行直言:「你那些同伴里有投敵的。」
「不可能!」
「那它們是怎麼知道上山的路的?」黎行甩出證據,「昨晚,我們其中一個同伴喝了你們的飲料險些失控,這難道也是你試探的一種方式?」
黎行仔細回想昨晚那小攤老闆的長相,「絡腮鬍,魚眼似的男人。」
是大鬍子。
紅衣男人記得所有怪的特徵和綽號,說起來剛才好像確實沒看到大鬍子,他真的……叛變了!?為什麼?
「內鬼的事還是等把殭屍滅了再說吧。」瞧他那副如遭雷擊的表情,黎行暫且信他一次,轉頭不忘初心:「現在可以告訴我被你藏起來的人在哪兒了麼。你交出來我幫你,你若不交,那些殭屍就你們自己想辦法解決。」
*
主墓相連的側室里,堆放著整箱整箱古書籍以及放眼望去數不清的財寶。
林牧靠著其中一隻木箱,右手銬在箱子金鎖上,白色襯衣領口附近血跡斑斑。
「大舅哥!」
腳步聲臨近,林牧費力掀開眼皮,模糊的視線聚焦到來人身上,漸漸清明:「黎,行?」
「是我。」黎行在他面前蹲下,拉開領口查看,鎖骨附近兩道鮮明的牙印,果然還是被咬了,且比另外兩名警員要嚴重得多。
傷口已經硬化,瞳仁也在加深,耽誤不得了。
不過按理說這種狀態下,作為人的理智也快喪失,林牧還能精準地認出他,真不愧是刑警隊隊長,意志都比其他人堅定。
思維愈發遲緩,林牧咬破嘴角,使自己時刻處於疼痛狀態,開口就問:「季夏呢。」
「他聯繫不上你,跟著來了。」黎行拿出紅衣男人給的鑰匙打開手銬,「眼下正和我師兄在一起,很安全。還能堅持麼?我們先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