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來打獵的?我們剛來這個地方。我叫顧清汐,天清宗弟子。」顧清汐蹲下來,扒拉了下地上的三具屍體,想看看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沒有。最後找到了一把粗糙的砍刀,一把匕首和一把有了豁口的劍。
雖然顧清汐知道自己報出天清宗弟子,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宗門。但是顧清汐依舊堅持每一次都這樣說,她堅信,總有一天,天清宗的名號會讓人如雷貫耳。
「了空,你知道他?」顧清汐邊繼續翻找邊問。這個他,了空當然明白清汐指的是澹臺暘。
了空聽過澹臺暘的傳聞,但是顧清汐並沒有。
「嗯,劍宗的天才符師。劍宗宗主之子,因為天生劍骨卻不願意成為劍修,被劍宗宗主天天折騰,最後受不了他的老父親,大逆不道一個符陣把宗主困了三天三夜,自己卻連夜跑了。在修真界闖出一片天,很有名。」了空直言不諱。
澹臺暘臉上浮起一抹無奈:「也沒有三天三夜,可能就一天,他故意那麼說想言語討伐我而已。」
了空:「……」重點是這個嗎?重點不是你大逆不道然後離家出逃嗎?
「劍宗的人啊……」顧清汐感嘆了句,她還以為劍宗就全部是劍修呢,沒想到這人居然是劍宗的一個異類。有成為劍修的天賦,但是卻偏偏不願意練劍,反而成為了一名符師。這點瑕恬和他倒是一樣啊。
「算起來應該是第五月希的師兄。第五月希是他父親的關門弟子。」了空思索說道。
「真窮。」顧清汐停止了翻找t,因為啥也沒找到,她把這幾個武器收起來,嫌棄的啐了口,又踢了下腳邊的屍體,「那這麼算起來,確實是第五月希的師兄啊。」
然後顧清汐把那個粗糙的砍刀遞給了澹臺暘,畢竟三把武器中,似乎就是這把最好了。
而澹臺暘應該是沒有利器的,剛才掉落在地上的那個木棒應該就是他的武器了,只是已經被砍成了兩截。
「謝謝。你們說的第五月希是誰?我父親收了徒弟?他之前說過不再收徒了的,沒想到又收了個。」澹臺暘接過武器後道了謝,又問。
「就是繼你之後,劍宗里最有天賦的弟子了。劍宗上下對他寄予很深的厚望,期盼他成為第二個夜無塵。」了空解釋。
「這樣啊。你們是剛來這裡不久的吧?昨天還是今天?我之前並沒有見過你們。」澹臺暘聽到這些話,臉上並沒有失落或者不高興,相反眼中有一絲高興,甚至還有點……慶幸?
慶幸什麼?慶幸他的老父親有別的折騰對象了?了空心裡猜測。真是這樣的話,澹臺暘的心靈真的很強大啊。
「對,剛來。」顧清汐回了句。
「不過夜無塵又是誰?」澹臺暘又問。
了空忽然想到了什麼,插了句:「你來這裡多久了?」
「五百年。」澹臺暘平靜的回答。
了空一驚,接著心在不斷往下沉。五百年,難怪他不認識夜無塵。
顧清汐拿武器的手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