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莫天宸倏得站了起來，臉色一變。
「魔界。」夜無塵甚至沒有耐心再完整重複一遍，而是言簡意賅的說了兩個字。
只是那斬釘截鐵的語氣，已經表明他的決心。
「你怎麼能確定清汐就掉入了魔界？如果是其他地方呢？你這太冒然了。」莫天宸皺眉，不贊同的說道。
其實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徒兒已經出事，他不能讓夜無塵也出事。真有什麼事，也該是他這個師父來，而不是夜無塵。
「應該就是魔界。不是就當歷練了。」夜無塵平靜的說道。但是他基本確定了，清汐就是掉入了魔界。至於為何這麼篤定，不必向莫師叔細說。
莫天宸聽聞這話，有些頭大。可能只有夜無塵這樣的人有底氣敢這麼說，去一趟魔界就當歷練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可知道魔界對人類來說有多危險？我不可能讓你去涉險，我沒辦法對你父親交代。」莫天宸聽聞這話，面沉如水，「何況，魔界與人界的道路早就封閉，你想去也去不了。」
夜無塵沒說話，只是沉默的看著莫天宸。
「你回去吧，我的小徒兒，我自己知道救的。」莫天宸擺手，示意夜無塵離開，想了想又道，「多謝你的消息。」
「你不知道怎麼去魔界。」夜無塵當然沒有離去，而是語氣平靜說了句。
莫天宸皺眉。
「但是我知道怎麼去魔界。」夜無塵又是平靜的一句話。
這話卻直接炸的莫天宸渾身一顫。
「你說什麼？」莫天宸睜大眼睛看著夜無塵。怎麼可能？也許偶爾人類誤入魔界，但是從未聽說有人類知道去魔界的辦法。畢竟當年的人魔之役，早就將人界和魔界的通道關閉封印了。
「我知道。」夜無塵懶得重複，又是言簡意賅的一句。
然後，夜無塵沉默了。
莫天宸也沉默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對視，久久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必須去，她幫了我太多。」終於，夜無塵吐出一句話來。
「不行，你要是出事，你父親不會放過我的。」莫天宸有些疲憊的說道。
夜寄北於他來說，是師兄，更是摯友。
他怎麼會又怎麼會讓夜寄北的兒子為了自己的小徒兒冒險？要冒險，也是他這個當師父的去。
「萬一你比我先出事呢？」夜無塵卻忽然冷冷來了這麼一句。
莫天宸：「……」
他忽然有些理解夜師兄時常罵夜無塵是孽子的心情了。
「那我父親也不會放過我。所以，扯平。」夜無塵面無表情的說道。
莫天宸：「……」只有無力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何時出發？」夜無塵問。
「……儘快，不過在此之前，我先找個人，一同去。」莫天宸嘆氣，夜無塵如此倔強，像誰呢？
「可，儘快，找到了通知我。」夜無塵說完轉身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