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霜，開始吧。」顧清汐也沒有挽留，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拔出長劍，對蘇靈霜說道。
「什麼？」蘇靈霜習慣性茫然。
「你以前走了太多彎路，如今修為又太高，若是像尋常修士那樣按部就班的開始學，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才能學會與修為相匹的劍技。
想要儘快領悟高深的劍技，最好的辦法就是實戰。」顧清汐解釋道。
「……」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呢？
蘇靈霜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第8574章 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
「快走！」蕭芳青帶著幾個師弟，加快了腳步。
「啊……」就在幾人回到自家院子的同時，一聲慘叫響起。
「清汐姐姐我錯了，我不學劍技了，我要學符術，我要學符術。」隨後便是蘇靈霜苦苦的哀求之聲。
「不行，修煉之道，最忌諱的就是心志不堅，既然學了，就絕不能半途而廢。」哀求顯然無效，顧清汐堅決的聲音響起。
於是，接下來又是一陣噼里啪啦的悶響，伴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蕭芳青和幾個師弟對視一眼，按著砰砰亂跳的心口，都為剛剛的明智之舉慶幸不已。
「住手，住手，我學，我好好學還不行嗎？」許久，悶響聲暫停，蘇靈霜的哀求聲再次響起。
「這樣就對了嘛，等你劍技學得差不多了，我們再修習符術。」顧清汐滿意的說道。
以前只發現蘇靈霜符道天資非常不錯，現在看來，她的劍技天資也一樣不錯。
她相信，在自己的悉心指點之下，蘇靈霜必能成為符劍雙修的一代宗師，也不枉她們相識一場。
什麼，還要修習符術？也就是說，還要挨揍，挨炸？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充滿了絕望的寂靜。
蕭芳青等人同時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開始為蘇靈霜默哀……
慘叫聲持續了足足三個時辰，才終於停歇下來。
「我先去休息了，你自己好好參悟吧。」顧清汐拍拍手，一身輕鬆的回到房間。
參悟，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能參悟嗎？身後，蘇靈霜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生無可戀的仰望夜空，兩行絕望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魂鏡空間裡，萬靈久久的注視著虛無的遠方，目光前所未有的深沉。
「你能活到現在，不容易啊。」秦蒼源拍拍他的肩膀，眼中寫滿了同情。
萬靈癟癟嘴，兩滴傷感的老淚順頰而下。
顧清汐怎麼都不會想到，自己一番好心，會帶給蘇靈霜怎樣的絕望，又會帶給萬靈怎樣的傷感。
關上房門，她又拿出那截劍尖，凝聚神識研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