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廷軒敢肯定,這場比試必定會被載入史冊,自己也必定會被後人貽笑萬年。
「謝夫之,你神丹閣好大的膽子,竟敢羞辱到孫丹聖的頭上!」魏濟德終於反應過來,指著謝夫之厲聲喝道。
見到孫廷軒那一臉的怒色,謝夫之和手下那群煉丹師都是噤若寒蟬,額頭瞬間浮起一層細汗。
儘管神丹閣和玉丹坊早已撕破臉皮結下死仇,對玉丹坊請來的孫廷軒,他們暗裡都是恨之入骨。
但同為丹修,他們對這名靈境天第一丹聖還是有著一種近乎本能的敬畏。
「原來你還知道羞恥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神丹閣背後是哪家宗門,不知道玉丹坊背後又是哪家宗門,不知道這兩家宗門的淵源。
身為丹修,不好好修心養性,居然為虎作倀,與那等卑鄙小人狼狽為奸,你自己就不知道恥辱嗎,你還用得著別人來羞辱?」這時,顧清汐上前幾步,輕蔑的說道。
「你、你……」孫廷軒那張老臉刷的一紅,而後由紅轉白,又由白轉青。
他當然知道縹雲宗與太一宗之間的淵源,也知道明日的比試並不止是神丹閣和玉丹坊之間的比拼,而是太一宗侵吞縹雲宗的開始。
細說起來,他對太一宗這種恩將仇報的行徑也有點不恥。
既便是為了報恩才答應代玉丹坊出手,他還是多多少少有點慚愧。
但就算再慚愧,也輪不到一個小丫頭對他破口大罵吧。
偏偏他還無法反駁,只覺一張老臉都被打得啪啪作響。
「你什麼你,就你這種為老不尊自甘墮落之徒,也有臉自稱丹聖,天下萬千丹修的臉都讓你一個人丟盡了。」顧清汐根本不給他面子,又是一通大罵。
孫廷軒更是氣得全身發抖鼻子發歪,感覺老臉都快要被人打爛了。
「放肆,小小年紀,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竟然膽敢對孫丹聖不敬!」馬車裡傳出一聲暴吼,柯銘建縱身而出。
儘管顧清汐沒有指名點姓,但誰聽不出來她罵的是誰啊。
這何止是在打孫廷軒的臉,更是在打太一宗的臉,在打他這個宗主的臉啊。
孫廷軒氣憤,他也一樣的氣憤,甚至更加氣憤。
身在半空,他就一掌拍出,只恨不得把這個尖牙利齒的小丫頭一巴掌拍成肉泥。
「小心!」誰都沒料到柯銘建也在馬車裡,更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出手,謝夫之等人齊聲驚呼。
蕭芳青和陸安君、杜九齡等人也是大吃一驚,同時拔出長劍。
對太一宗這個宗主,他們當然不會陌生,知道他是大乘中期的修為。
如果顧清汐有所防備的話,接下他這一掌應該不難,但問題是她根本沒有防備啊。
「莫非孫丹聖不敢與我切磋,所以提前派人偷襲暗算,欲要將我置於死地?」誰說顧清汐沒有防備的,她早料到這番大罵下來,肯定有人會按捺不住,也早想好了對策。連劍都沒拔,只是看著孫廷軒,譏諷的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