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我昨天翻到『』的意思了。」
「你別轉移話題,」克洛維斯半邊身子都從講台另一端壓了過來,雙手揪住林逾衣領,「你真能耐,你讓支援系來殺你,到底是誠心通關呢還是又在想東想西?」
艾利亞斯也面露為難:「我想卡拉應該不會為了自己殺死安德烈。」
陸枚則是冷笑:「我在第二軍校掉隊,在首都軍校殺了指揮,這趟考完回去直接退學得了,還讀書做什麼。」
林逾:「……」
好兇。
大家都好兇。
果然昨晚約鬱郁單獨面見是正確的。
雖然昨晚鬱郁也很兇。
但是面對眼前一張張都是關切神色的臉,林逾只能軟著語氣求和:「我只是讓鬱郁先取回來。隊內相殺怎麼可能呢……我現在可積極了,每天睡醒都在琢磨怎麼長命百歲呢。」
其他人沒有回應。
陸枚更是轉過身,抱著胳膊,突然間肩膀便顫了一下。
林逾呼吸一窒,眼見艾利亞斯嘆息著拍拍陸枚的肩。
怎麼搞的?
怎麼還氣哭了啊?!
看不見陸枚的表情,他的抽泣聲也壓得很輕,只有教室里死寂的一小會兒能聽到低低的氣音。
林逾難得不敢出聲,只在講台上呆呆站著。
「總覺得您在輕視我們追隨您的決心。」
昨晚鬱郁的抱怨猶在耳畔,當時不覺得有什麼深意,這會兒卻又莫名想起。
陸枚拉起袖子三兩下擦乾淨臉,接著不發一言地返回自己的座位,埋頭在教材里再也不搭理他。
艾利亞斯在兩人之間各看一眼,終究還是無奈地前去安撫陸枚。
克洛維斯則氣呼呼趴在講台邊上,一把扯過林逾的衣服:「喂,過來。」
林逾乖乖湊近,便聽克洛維斯在他耳邊壓低聲音:「亡靈獅群鬱郁那次、吉卡拉礦脈里你死的那次……這才開考幾天,你覺得陸枚還經得起嗎?」
林逾應聲僵住,好半天才找回聲音:「……抱歉。」
「你少道歉了,反正你從來不改。」克洛維斯推開他的臉,「你從來就不把自己當回事,也不把別人的感情當回事,隨你怎麼折騰,但是陸枚他們比不得我多年習慣,你那些尋死覓活的心思少拿出來嚇人。」
「這也能習慣?」
克洛維斯嗤笑一聲:「我從小就抱定『隔壁床的傻叉明天說不定會死』的心態,就算你現在原地變成一座墓碑我都不會驚訝。」
林逾:「……」
林逾:「那我變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