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情商,別讓我難堪。給你也買本講話的藝術,學學高情商講話。」鍾粼學著他講話,「還沒住下,就嫌棄。」
「我不是嫌棄,鍾粼,現在我說一句,你怎麼頂我好幾句。」
「家徒四壁,當然冷,而且南方全靠抖,說冷都是體虛的。」
梁予序:「……」
「事先聲明,我父母的房間不能進,等你好點,我送你去坐車。」
又是逐客令,鍾粼就這麼煩他?
家裡沒有多餘的被子,趁小星跑到隔壁玉嬸家看動畫片,鍾粼沒好意思跟玉嬸借,便說:「你看孩子,我去買個被子。」
梁予序抓住他的胳膊,順手摟住他的腰:「我睡你的床,你別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別人睡得,我睡不得?」
梁予序又發什麼瘋,他的床上什麼時候給別人睡過?
「還是說你害羞了?我生病了,不碰你,咱們睡得近,夜裡我的胃要是疼了,好歹有個人幫我一把。我這個前男友可不是渣才跟你分手,當初是你傷我的心,甩了我,我們才分手的。」
提到分手的事,鍾粼像是有無數的軟肋被梁予序拿捏。因為有虧欠,難免會心軟。
梁予序拉住他的手,放在胃部:「我是病人。」
鍾粼抿了抿嘴唇,心跳得飛快,無情地扯開梁予序的手,喃喃說:「我睡覺不老實。」
「以前不是沒睡過。」
鍾粼的眸光黯淡了些許,思緒飄得很遠。
大學時,他們確實經常睡在一起。
舍友們大多數是本地人,要麼在當地有親戚,周末很少在宿舍。到了周末,梁予序經常不回家,放著家裡的大床不睡,反而跑來跟他擠宿舍的床。
記得第一次睡在一起,那也是個周末。
晚上,鍾粼兼職回來,差點過了門禁,一路狂奔到宿舍樓。梁予序本來要回家,結果愣是在門口等了他三個小時,錯過了門禁。
不同系別的學生住在不同的宿舍樓,梁予序的宿舍與他的宿舍樓有段距離,門禁一到,他也出不去了。
當鍾粼回到宿舍,見梁予序站在走廊,電腦的燈映在梁予序的臉上,陰沉沉的,有種難以言喻的恐怖。
「你生氣了?」鍾粼急忙跑上去解釋,「我手機沒電,你等很久了吧。」
「不生氣,沒等多久。」梁予序收斂了臉上的陰霾,合上電腦,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淺笑,「正好完成作業,不過我很擔心你,一直分心,實在寫不下去。」
樓下大門已經關了,鍾粼便提出一起睡,一心只想著把男神霸占,最好今晚在床上膩歪。
鍾粼特地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躺在床上等梁予序洗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