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你,你就答應?」梁予序無奈一笑,那隻手冰涼的手摸到鍾粼紅透的臉頰,「我求你,你答應嗎?鍾粼,你對他這麼容忍,我呢?」
「你幹嘛跟他慪氣?」鍾粼咽了一口氣,緊繃著身子,望進他那雙含情綿綿的眸子,慌亂裡帶著幾分迷離,「你快去喝粥。」
「我求你,鍾粼,我給你拍視頻,你答應嗎?」
這聲音低沉而磁性,像是一首纏綿悱惻的情詩,讓鍾粼呼吸一滯。
「你不要區別對待我,別人能做的事,我也要做。」梁予序在他耳畔喃喃,嘴唇蹭過他的耳骨,「我想要你。」
低語裡裹挾著溫熱的菸草味,癢意爬上鍾粼的耳邊。鍾粼眼眶赤紅,小聲說:「拍拍拍,你想拍就拍。」
剛洗完澡,鍾粼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梁予序揉了一下他的耳朵,輕聲說:「別一碰就躲,這麼怕癢。」
「你明知道我怕癢,還故意戲弄我。」鍾粼沒好氣地抿了抿嘴,回頭卻見梁予序拿出手機,點開攝像,定焦在鍾粼的後背。
鍾粼大驚失色,那隻手落在他的細腰,揉面般磋磨一番。
「梁予序,你瘋了。」
「不許動,」梁予序低聲命令道,「我要拍。」
這麼多年的牽掛,盡悉化為不甘。別人能拍鍾粼,他梁予序也要拍,還要大拍特拍。
第三簽,孟日紅尋夫,簽文有解:「有緣造物自有安排,休嘆無緣事不諧。此際好聽琴瑟和調,莫教夜漏滴空階。」
那位解簽的蔡先生說,孟日紅尋夫是大吉簽,叫他順其自然,不要哀嘆沒有事,更要忍性情。有喜歡的人要速戰速決,不要猶豫不決。
能順其自然嗎?他做不到放縱鍾粼去做那些噁心又糊塗的事。
他必須拯救鍾粼!
鍾粼想轉身,梁予序伸出手壓住他的後背。稍一用力,鍾粼整個人貼在門邊,無法動彈。
「你什麼時候有這種癖好?」鍾粼哭笑不得地問道。
「別動。」梁予序在他耳邊低聲囈語,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手指認認真真地描摹那顆水蜜桃的圓潤。
「說,」梁予序思索片刻,「你說很喜歡。」
「……」鍾粼微微轉頭,有些懷疑人生,「你是不是被髒東西附身了?還是背著我又打了全身麻醉?」
梁予序捏著手機,忽然靠上來,緊貼鍾粼的後背,顫著聲音訴說:「我很清醒,鍾粼,你跟那麼多男人交往……多我一個也好……」
鍾粼沒來得及轉身,梁予序掰過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多麼荒謬的話,梁予序竟然說出「多我一個也好」的話,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心臟砰砰亂跳,鍾粼幾乎快溺死在這個綿長的吻里,雙腳發軟。在梁予序摸索到他心臟的位置時,他驚慌地推開梁予序。
「夠了。」鍾粼氣喘連連,靠在門邊,眼裡儘是錯愕,更想跑出去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