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請你別記恨林夕敏。一切都怪我,是我當年聽信林家那夫妻的讒言,才衝動,教唆阿兵他們砸你家超市,讓鎮上的人去搶東西。」
「懺悔是你的事,我恨不得你去死。我只想知道,我爸爸到底是不是你害死的?」
「不是,你把我查了個底朝天,包括那個什麼省紀檢部門,把我違法的事情全部列出來,你怎麼還執迷不悟?我是開賭場,是打人,也威脅恐懼,尋釁滋事,但殺人從來沒有。」
「你的手下呢?或者你的家人會幫你。」
「不可能。」蔣志恆當即否定道,「這幾年抓得很嚴,我們家只有我一個人幹這種事,再有,我那些兄弟,除了幾個確實有前科,其餘的沒膽子殺人,而且這麼大的事,這為什麼不來找我邀功?白白幫我,他蠢嗎?我對你爸爸的去世深感抱歉,但很可惜,真不是我做的。」
鍾粼想不明白,除了蔣志恆這個原因,爸爸怎麼會自殺呢?
當初賠償林家之後,哪怕超市倒閉,房子沒了,欠了債務,憑他們父子三人,還能東山再起。
他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鍾粼走出派出所,梁予序牽著他的手,安慰道:「我們再查查吧,說不定有漏掉的線索。」
「是不是我錯了?我爸爸就是我害死的……」他捂著臉說道,聲音里全是哭腔與顫音。
「別亂說,鍾粼,你總是把錯攬在自己身上,我們再找找證據。」
「我怕……」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你,我們再好好查查。」
鍾粼離開派出所後,林鳴浩、林旭敏以及曾冬杏三人前來派出所與蔣家協調。
曾冬杏看到蔣志恆,當即撲上去,拳頭暴打他,卻被林鳴浩攔住。
「你發什麼瘋?」林鳴浩不耐煩地喝道,這是自從林前海被關在醫院治療後,他第一次跟媽媽講話。
「你爸爸躺在醫院,你不為你爸爸報仇卻吼我?他可是要殺你爸爸,殺人未遂。」
「我為什麼要報仇?我再說一遍,恆哥不是殺人未遂,是防衛過當。林前海活該被閹了,我還要放鞭炮慶祝,真是噁心。」林鳴浩氣憤不已,朝民警說,「麻煩把她抬出去。」
「我不要,你爸爸受那麼嚴重的傷,住在醫院,蔣家必須賠償林家。」曾冬杏轉頭打了林鳴浩一巴掌,惡狠狠的眼神很嚇人,哭得撕心裂肺,「要不是你們,咱們幸福的一家子會變成這樣嗎?」
如今林前海被抓,事情敗露,林家必定要退回賠償給鍾粼,甚至可能要補償鍾粼。林鳴浩將來要上大學,如果房子被賣,她只能從蔣家身上套取點錢,供兒子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