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立刻將車靠在路邊停下,原本那天那句去哪鬼混了只是氣話,想不到能把盛褚年激得反應如此大。
導致他倆暗自做對好些天,周應行見不得盛褚年和任何人走的親密,從內心深處無法接受。
尤其是當他看到盛褚年脖子平白無故出現了一道吻痕,看得周應行恨不得把牙齒咬碎。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會對盛褚年有這種偏激的想法。
見鬼。
副駕坐著的人越哭越凶,眼眶紅紅的淚水都模糊了眸子,不多久他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衣服上哭濕一片。周應行試圖安慰,「褚年別哭了,我不該那麼對你說。」
盛褚年看上去委屈壞了,苦水一股腦全倒出來,「你就是針對我,從入學你就針對我。」
「我針對你有什麼好處可以得到?」這次輪到周應行慌了,好氣又好笑,他忙解開安全帶連忙拍撫後背安慰盛褚年。
氣氛正醞釀出悲傷,在空調冷氣的加持下愈發強烈。
盛褚年哭著哭著忽得戛然而止,他停住哭聲,委屈的哭腔取而代之變成了笑,他手背抹了抹臉頰上掛的淚痕向周應行豎了個中指,「騙你的,笑場了。」
「你……」周應行搭在他後背的手突然就頓住,明顯能感受到錯愕,周應行指尖攥緊有些失落,「不去演戲埋沒了人才,你還真是一句實話都不會告訴我。」
儘管如此,兩人僵掉的關係還是緩和下來,至少不在劍拔弩張見面就想著互掐了。
雙方靜默了半分鐘,周應行給他遞來一張紙巾表情平靜地說:「對不起。」
盛褚年接過紙巾利索擦乾眼角的生理鹽水:「那我就勉為其難原諒你吧。」
百分百精準拱火周應行!!!
「盛褚年!」周應行叫他全名時有種毛骨悚然的寒意遍布全身,一句話,把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火氣又迅速的點燃起來。
聞言盛褚年接著裝起無辜,用手捂住臉,透過指縫偷看周應行的反應。
戲精。
周應行強行掰開他的手,替他扣好安全帶順便把遮光板擋在前面,嫌棄道:「算了你也別裝了,這事就算過去以後也不要再提。」
快到露營基地時太陽曬得也沒那般猛烈,天還亮著,大片大片的雲遮住光,一點都不灼眼。半山腰的空氣比市區好得多。
似乎連草木生長的都更茂密,從樹葉的空隙處露出陽光,斑駁灑在溪邊的石子灘上。
眾人扎帳篷搭天幕的地方就在溪邊,水流嘩嘩而過不斷作響。
盛褚年遠瞥到水中有顆西瓜往下游的方向隨波滾動,「上游有西瓜田?」
其他三人隨他目光轉頭看過去,而後周應行悠悠道:「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花錢買的。」
「愣著幹嘛,笨蛋快去追啊!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