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斯庭遠比看到的要複雜。
幾次下來他明顯感覺不大對勁,權斯庭待他狠的離譜,連他撐不住的告饒都不會聽取。
為了找到權斯庭買兇殺人的證據,盛褚年用了身體當賭注,確實愚蠢,但再無他法。
這個男人每接近一點危險就離的越近,正因為他什麼都不缺,所以魚才難上鉤。
陪在權斯庭身邊就像是與蛇共處一室。
在封閉的空間裡,自己一旦示弱,就被蛇纏上。到時候肯定會被繞頸勒到斷氣,然後吞的連骨頭都不剩。
盛褚年蜷縮起身體,蹲在角落,水流不斷的打在身上。他有些煩惱,暗無天日的活著除了為盛知夢報仇之外到底還有何意義。
「褚年,還剩二十分鐘,你到底要磨蹭到幾點。」
第19章 不聽話哭都沒處哭
盛褚年正蹲在花灑下恍惚著,他被聲音刺激的抬頭望向門的位置。
透過磨砂的玻璃門,盛褚年依稀能看到外面的人影一直未曾離去,似乎是守在門邊等著他一樣。
盛褚年快速塗了沐浴露沖水洗掉身體上的泡沫,他換了件純白的短袖開門從衛生間走出來。
盛褚年長得白皙,整個人秀氣的像是粉雕細琢的珍品,頭髮濕漉漉的,還在滴水。
看著這副樣子,不由得有種浮想聯翩的感覺。
周應行眼神從下到上把他掃了個遍,身體上的自覺驚動的連同感官都被無限放大。
青年喉結動了動,輕咳一聲偏過頭視線不再看他。
直勾勾的目光把盛褚年看得也覺不好意思,但礙於臉面他也不能帶著指責說個一二三來批判。
都是爺們,看一眼不會少塊肉,隨他便吧。
盛褚年發梢沒有擦乾,水滴掉在鬢角,一路划過側臉落在衣服上沾濕小片水漬。
周應行伸手過來,用掌心蹭掉他臉頰的濕意。
氣氛變得開始往奇怪走向發展,霎時盛褚年神經繃直動都不敢亂動,他覺得曖昧,卻不敢說出來,憋在心口堵得慌。
「我幫你吹頭髮。」周應行強行把他摁在板凳,坐好,然後把吹風機插好電源。
暖風呼呼的吹過頭頂,盛褚年不好意拒絕,由著周應行擺弄。
「別和不熟的人走太近,不然到時候哭都沒處哭。」
盛褚年短淺安靜後,打哈哈搪塞道:「你把心放寬,就她那種人奇奇怪怪的,我才不會和她走太近。」他自當是周應行在說姜希可待人不真誠,完全沒往遠處想。
更沒想到權斯庭。
在他認知中就無比堅定著周應行絕不可能會認識權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