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顆大顆的淚珠像豆子似的砸在沙發邊緣。
「權斯庭,疼…」盛褚年喊到嗓子發啞,啞到他再也喊不出來。
權斯庭停止了觸碰,他還是怕傷到身下人,萬一受傷了送去醫院住個十天半月,他的樂趣就沒了。
盛褚年拱腰和毛毛蟲一樣扭動不停,臉色蒼白的難看,不過兩分鐘便徹底死了心不在反抗。
他挪了挪位置,離得權斯庭近了些,用為數不多的力氣蹭蹭男人褲腿,弱弱道:「得加精神損失費。」
「當然,委屈也不是白受的。」權斯庭拋掉手中的金屬夾子,蹲在沙發邊笑吟吟直視對方:「一顆一萬,夠嗎?」
盛褚年咬緊下唇,一言不發,對於錢,他算是徹底認了命,畢竟自己正在努力演著一個見錢眼開的角色。
權斯庭叼著半截未盡的菸頭,走近,唇邊白色的煙霧散開:「我幫你放水,泡個冷水澡繼續和我玩到盡興。」
喝酒喝到浴室也是獨一份,簡直離了大譜。權斯庭揣什麼心思什麼想法只需看一眼就心領神會。
盛褚年軟綿綿的,宛如一隻待宰羔羊,他靠在沙發憑自己站起來都困難,三下五除二就被權斯庭抱起來丟到浴室。
他靠在權斯庭胸膛昏昏沉沉闔了眸子。
等再次有意識時,整個人已經泡在滿是泡沫的浴缸里。
泡沫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權斯庭披件浴袍站在不遠處冷眼望他,見盛褚年稍微有了些動靜男人才收回古怪的視線。
盛褚年抬起發顫沒勁的胳膊,想撐著沿邊從水中站起,還沒等到使勁,他手掌打滑「嘩啦」巨響盛褚年栽進濺起的水花,硬生生吞了幾口泡澡水。
苦澀的味道充斥鼻腔,強烈的窒息感仿佛籠罩了五感,連同眼睛也進了水,睜都睜不開。
「咳…」盛褚年猛烈咳嗽,空抓著撲騰了好幾下。
他摩挲到浴缸邊緣,抓住著力點顫顫巍巍站起來抹掉滿臉的水。
一個念頭,不玩了,回宿舍。
盛褚年渾身濕淋淋就想往外走,穿衣服立刻逃離這鬼地方。
權斯庭雙手抱臂歪頭看的迷惑,這是要搞哪出?
還沒邁出幾步,權斯庭把他逼至角落,他被抵在牆上背靠瓷磚。
浴室的瓷磚又冷又硬,硌得盛褚年直打哆嗦,連同身體每一寸皮膚一同緊縮。
頓時冷的他汗毛聳立。
男人逐步逼近,發狠似的擰了他大腿上的軟肉:「發什麼瘋,感冒了我可不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