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臥室他打開燈,空調不斷冒著冷風。
床上的人睡覺可不老實,被子早就跑到了地上,他被凍到瑟瑟發抖也仍然沒有反應。
權斯庭站在遠處觀望了兩分鐘的時間,笑著搖搖頭邁出步子將空調關掉。
太孩子氣了,說好等他回家也只是嘴上功夫說說而已。
權斯庭走近,目光柔和的摸了摸盛褚年的臉,他看著有些失了神,許久後才想起自己原本的初衷只是想幫他把被子蓋好。
房間的燈此刻晃得刺眼,熾光照射下男人恢復了些理智。
權斯庭準備去洗漱,身後窸窸窣窣一陣布料摩擦的聲音,盛褚年朦朧著雙眼撐腰爬起來抓住他衣服,滿臉委屈加埋怨:「怎麼回來這麼晚?」
實際上盛褚年壓根連等都沒等只是閒來無聊確定一下權斯庭是否真的如所說那樣晚上不回來住了。
於是乎他把責任全部推卸給男人,輕飄飄地嬌氣道:「我還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所以我就睡著了。」
「剛忙完,你說你一個人在家害怕,這不是捨不得回家陪你嘛。」權斯庭把話說的冠冕堂皇,看上去好似極其深情的戀人歸家。
等到說完,盛褚年從背後環抱住男人,像貓般軟軟的蹭了幾下男人後腰:「快點洗漱,我等你。」
疑似催促。
權斯庭抓起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拿開「爪子」哄聲說:「寶貝,你先睡吧。」
「好。」自從昨天到現在,盛褚年一直聽話的過分,再未對他任何無禮的要求表露過牴觸情緒。
這傢伙接近他的目地到底是為了什麼,當真是錢那麼簡單的答案嗎,權斯庭很好奇。
等到男人裹了浴巾從浴室出來,少年又一次趴在床上睡的香甜,仿佛他說過的每句話轉眼就會消散如雲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根本不想當回事。
盛褚年睡衣扣子散了一口,白皙的鎖骨還餘留了權斯庭烙印的痕跡,宣示主權般異常刺眼。
換做是剛認識的那陣,權斯庭那麼對他,他早就撒潑賭氣開始掙扎了,現在盛褚年有些學乖只會紅著眼睛忍下一切。
態度可比從前好了不說一星半點。
和權斯庭在一起久了,小傢伙確實手段漸漲,認定了自己會吃他示意討好的那一招,於是整個人都軟了好幾個度。
這麼做,給權斯庭另一種感覺是,他認命了。許是家庭條件不充裕,盛褚年才顯得異常在乎錢。
若是真喜歡錢也就罷了,反正他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錢可以揮霍在盛褚年身上。
錢多到一種境界時便不再珍惜,權斯庭的錢,多到連續撒個三天三夜都未必能撒盡他的百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