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騏!你這個不要臉的!」林深氣急敗壞的指著周天騏,「你哪來的臉這麼說的?你鳩占鵲巢就算了,還能倒打一耙。你喜歡沈嘉燼,還在這騙人?容哥什麼妖精賤貨沒見過,要不是你占著救命恩人的位置,容哥會喜歡你?」
「你可真有意思,喜歡別人,喜歡到自己頂替人家成情敵。你該不會真的想要沈嘉燼在別人床上被欺負哭,你被容哥欺負哭吧!」林深說到這裡,想了想沈嘉燼沒準現在就在簡楓齊身下哭,就臉色一變,「真是瘋了!周天騏你厲害!你不要臉,你無敵!但你想瞞多久?瞞到容哥娶你,你繼承家產,帶著家產包養沈嘉燼?」
這麼一說林深自己也笑了,「容哥和沈嘉燼,他們兩個沒一個是能接受這樣的人。恐怕你真的能得到家產,沈嘉燼還會甩你兩巴掌!你又能得到什麼?」說完他又看了看容錚還算平靜的臉,「也對,容哥對你那麼縱容,沈嘉燼壓根兒不屑跟你爭。除了沈嘉燼,你沒準都能到。原來你才是狐狸精啊!」
周天騏被容錚扯得頭皮生疼,林深每說一句話,他就能感受容錚的力氣就會加重一分。
看來容錚也沒有那麼不在乎。
可林深見容錚面色沒什麼反應的樣子,心裡就不免覺得可氣。
他不禁想要火上澆油,「不過你這個狐狸精有什麼?你的臉和身體都那麼強壯,真的就一門心思想要當狐狸精也沒有什麼資本,哭起來都不好看。勾引誰呢?」
周天騏咬緊牙關,他一直知道林深說話難聽。
幾個人里數林深玩得最亂,因為不是繼承人的緣故,林深會在酒池裡發泄,自然什麼難聽的都能說出口。
周天騏承認,林深的話不僅讓林深自己不適,也讓他胃裡翻江倒海。
林深在放什麼屁!
他怎麼可能和容錚做那種事!
別人也不可能,他只能接受和嘉嘉做。
只有嘉嘉!
或許是周天騏的表情太難看,林深的嫌棄的移開視線,吁了一聲。
「夠了。」
容錚打斷林深,隨即看著眼底猩紅,透著要咬死林深狠勁的周天騏。
因為他拽扯著周天騏的頭髮,讓人的面容都仰頭落在燈光里。
那種妒恨,不甘的表情在光亮里無處可逃。
居高臨下的容錚渾身冷意,木質香似乎也不近人情。
他用力下拉周天騏的髮絲,看著人露出表情中帶上不適,問:「到底,是不是你。」
「是我。」周天騏現在似乎一點都不怵容錚,仍舊笑著,「你問多少遍,都是我。是林深在說謊。」
「你還真是!」林深在一旁聽到周天騏的話,氣笑了。
可他想要怒罵周天騏不知廉恥,謊話連篇,不見棺材不落淚時,手臂就被李召拉住了。
李召說:「容哥自己能分辨清。」
哈?容錚能分辨清?
這是林深聽到最大的笑話了。
容錚要是自己能分辨清,哪裡還有周天騏冒認的事。
可他仍舊被李召死死拉住,力道很大。
林深複雜的看了一眼李召,一向左右逢源的男人格外平靜沉默。
藉由大廳的燈光落下,鏡片反光將他的眼睛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