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有趣。
青年帶著笑意,將咖啡推近了齊正安一些。
然後在齊正安覺得此行只有這些的時候,青年又道:「看來他過得很好啊,也真夠忙的,我都五年沒見過他了。」
五年…
齊正安一怔,他和沈嘉燼的僱傭關係就是從五年前開始的。
自打一開始,對方同沈總就處在一個很微妙的關係里。
「沈總他…」齊正安不知道如何整理措辭,最後還是選擇緘默不語。
反倒是青年大大方方的坦然問出口:「那變態這五年都沒有再跟著我了,我能感覺到。」
「……」
齊正安其實很厭煩沈嘉燼這麼說,因為這樣總會讓他想到第一次見面時,漂亮的青年抬起閃閃發光的桃花眼,說得第一句話:
「律師先生,親屬尾隨跟蹤是犯罪嗎?」
第39章
齊正安實在不能理解青年在想什麼, 而對於他來說,沈嘉燼和沈總之間也實在沒有必要進行得如此僵持。
不過…
「沈總最近接洽了一樁國外的生意,這樁生意的控股人同您最近關注的那位明星有點關係。」
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青年, 試圖在不動聲色里找到些許青年的不同。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看到什麼,是焦急, 是玩味,還是慌張中帶著震驚?
然而,對方寡淡的眉眼只是輕輕的落在他的視野里,很平靜的用小夾子放了一塊方糖在他的咖啡里。
不只是他想要得到的表情沒有, 他想要知道的也沒有。
沈嘉燼說:「不要想著看我的笑話,律師。」
*
春季的花, 夏季的雨,這都是常見的。
沈嘉燼洗了個熱水澡,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帶著泥土的氣息, 通過半開的窗吹來一絲爽利。
從外面回來時因為沒有帶傘,冰冷的雨水將軀體纏得黏膩
難捱。
換下來的濕衣服已經放進了洗衣機,聲音被阻隔在浴室中。
這段日子,簡楓齊在忙於繼承家業, 他們親近的機會非常少。
並且沈嘉燼自己也很忙。
浴袍松垮的穿在身上, 而他露出的白皙皮膚上那種的痕跡已經消弭,仿佛所有的靡色瘋狂都淹沒在那一夜裡。
怨不得簡楓齊, 道理就擺在面前:得到了的東西, 向來不會被放在手裡時時刻刻在意的。
更別說現在,因為得到了自己,簡楓齊並不一定好過。
這條路, 說難實則不難,都是京圈有頭有臉的家族, 玩得花些沒什麼關係。
但說容易,卻真的不容易。
玩歸玩,哪裡有認真的說法。
畢竟,在容錚身上,沈嘉燼已經看到了最有可能發生的一切。
他的五年,是一切真實的寫照。
那簡楓齊現在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