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招惹蝴蝶的鮮花,是容錚現在沒有資格碰的。
他啞聲輕笑:「他能堅持多久?一天?一個月?還是一年?」
用著同老友對話的語氣,容錚問沈嘉燼。
青年的背脊挺直,粉白色的乾淨色系,也將他冷白的皮膚在某一瞬間可當做是草莓蛋糕上的奶油。
看起來香甜溫柔。
可容錚始終不能將他比作奶油,他說:「你可以堅持五年。他呢?現在你們剛在一起不久,面對壓下來的重重巨石,就已經開始透不過氣了,在自我懷疑了吧。」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簡楓齊,熱忱的愛意是真的。
可面對危險的不可靠也是真的。
就像他與沈嘉燼一起默認的事實一樣。
容錚看著青年清寒的桃花眼輕垂,將視線落在不知名的方向。
簡楓齊在愛里長大,他割捨不掉的東西太多了。
與其說他懦弱,說他會被欺負,倒不如換成顧慮更好一些。
他的父母反對,只是單純怕兒子走上歧路被千夫所指。
他的朋友嘲弄,也只是正常被不同的觀念衝擊到了。
這兩者,都沒關係。
因為他的父母還是真心愛他的,繼承權的掣肘只是拉他上岸的手段罷了。
朋友嘛,總歸不會當面落下他的臉面。
但他為什麼會覺得天塌下來了呢?
因為他愛沈嘉燼。
這一點,容錚也不會否認。
在暗處等待時機那麼久,能夠令沈嘉燼願意同他上床交往,那那份愛意,定然是願意捧出真心的。
可僅僅只是一顆真心,又有什麼用呢?
看著青年拒絕自己的觸碰,容錚心裡暗道:沒關係,他只是短暫的被沒見過的新鮮玩意兒吸引了。
其實沈嘉燼他自己也很清楚,這新鮮的東西,只是看著好看而已。
最終,他還是要選擇足夠遮風擋雨的地方。
容錚抿唇,手指攥緊,克制住這一刻不能擁有青年的空虛妒忌。
再等等,耐心些,再等等。
簡楓齊不算什麼,因為這個小子,壓根不清楚,他的敵人不是父母的反對,也不是朋友的嘲弄,更加不是容錚。
而且,容錚恰恰是他能夠獲得勝利的跳板。
為什麼這麼說呢?
男人雖然克制住碰觸青年的渴望,卻還是輕輕握住對方墜下的腕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