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樣的人,卻生了一幅很敏感的身體。
或許是在眼盲的時候,養成了用一切感官感知外物的習慣。他的身體對於外來刺激總是尤其清晰。
不擅長的接吻的青年被這個綿長而霸道的吻困住。
一向冷靜的大腦也被短暫缺氧的白光茫然所取代。
涎水在兩舌交纏中流出,水汽也好像在這種無力里升在青年的眼眶,霧氣升騰中帶著些潰散的茫然。
沈霆見青年有些呼吸不暢,雙眼也茫然的失神,便放開了他給予了呼吸的時間。
趁著這段時間,他將青年抱起,又一把掃掉辦公桌上的文件。
噼里啪啦的聲音將沈嘉燼的理智拉回一些,「沈霆——」
還未說完,壓上來的重量就將他推躺在辦公桌寬大的楠木桌面上。
就像是案板上的魚,半點想要逃脫的機會都沒有。要麼被拍暈,要麼被活剝。
方才幾欲窒息的吻又迎了上來,不管不顧的進攻著。
頂層的陽光通透,在偶爾獲得自由的時候,沈嘉燼見到有銀絲從他們的口中蔓延,可每每不等他推開人抹去,就又被吞回去再一次被迫配合這場無休無止的接吻。
他不知道沈霆是什麼毛病,有種給沈嘉燼這輩子的吻都要接完的錯覺。
嘴唇和舌根都麻木到火辣辣,酸澀的沒有知覺,沈霆還是在繼續。
走神的時候,沈嘉燼想,沈霆就該去參加接吻大賽,誰都沒有他堅持的時間長。
可僅僅只是接吻哪裡能夠滿足骨子裡肖想已久的男人。
「你別太過分!」沈嘉燼咬牙切齒,紅艷艷的唇將他平日的清冷洗去三分。
可他說這話時,目光投來,緋紅的眼尾帶著些許的醉態。
有些像是從古至今話本中描述的勾人心魂的狐狸精。
於是,沈嘉燼感覺到抵在他膝蓋處的火熱似乎更…
「對著仇人的兒子都能硬,沈霆你真是好樣兒的。」沈嘉燼冷眼盯著沈霆,伸手合上自己的衣服。
只覺得自己的上身都是沈霆的口水,必須快點清洗乾淨。
還未扣完襯衫的扣子,手就被大掌覆上。
沈霆的皮膚同樣冷白,黛青的血管在用力是凸起,可仔細看他控制沈嘉燼的力氣是虛空握著的。
「嘉嘉…」
男人的嗓子帶著點渴水的啞,不戴眼鏡後,這雙桃花眼也被從規框中釋放出來,顯出凌厲和強勢來,他拉著青年的白玉手指隔著布料落在自己的命門。
他將自己的所有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包括情緒里的弱點。像是洶湧的風浪,這一次極凶而來。
沈嘉燼被駭了一跳,只覺得手心似乎觸碰到一顆在不住砰砰跳的心臟。
該死!
沈霆的心長在那裡嗎!居然跳得……
「嘉嘉…可以嗎?」
沈霆這麼問,但他們誰都知道,沈嘉燼如果可以自己選怎麼會同意。
「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