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璟彥凝神的時候，電話已經掛斷了。
沒過多久，洛瑜也洗完了澡，頂著一塊毛巾出了門。
「坐地上幹什麼呢？你腳好了？」
洛瑜坐在沙發上，順手去搓蔚璟彥的腦袋，對方撇開臉，似乎在鬧彆扭。
蔚璟彥撐著下巴，「你是不是跟冉東冬打過招呼啊？」
洛瑜裝作不知道，「什麼招呼？」
蔚璟彥抬眼去看，洛瑜的神情一點也不像演的，勉強選擇相信他。
「沒什麼，謝謝你給我引薦冉東冬。」
「唉，這有什麼啊，謝什麼謝。」
洛瑜狠狠搓了搓這顆傻腦瓜。
信息互換和提供策略，是他們這個圈子裡很常見的事情，不過一句話的功夫而已，根本不值一提。
蔚璟彥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把這種事情當作恩情。
「你是大學之後一直在拍戲嗎？」
洛瑜隨意伸手，把蔚璟彥從地上提到了沙發上坐著，兩人肩並肩，像曾經一樣，坐在一起。
蔚璟彥側過頭，能看到洛瑜還在滴水的頭髮，「嗯，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看你傻乎乎的，就想問問而已，你這要是自己創業，要被人騙得底褲都沒得嘍。」
洛瑜笑著逗他，果然把蔚璟彥說得面紅耳熱。
他知道自己很差勁，什麼都做不好，但是……可能生性如此，很難走出舒適圈。
「我也想成熟一點的，但總是被各方面的因素壓制啊……」
蔚璟彥很羨慕洛瑜，沒有人壓制他，沒有人能阻止他，一直隨心所欲，走自己想走的路。
「好啦，你情況特殊嘛，你這麼多年就是自己悶頭念書？」
蔚璟彥點點頭，自嘲道：「結果越讀越笨是怎麼回事。」
洛瑜被他這個委屈巴巴的語氣逗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怎麼會呢，起碼有文化，不像我，初中都沒畢業。」
洛瑜都快忘記上學是什麼感覺了，現在想想，好像上學時的自己也挺笨的。
「你大學是哪個大學？」
洛瑜那幾年忙得很，國內外到處跑，時間也過得飛快，連蔚璟彥的高考都沒關注。
「本市A大的。」
「喲，挺不錯啊，我聽說是分數線很高的雙一流，什麼專業？」
兩人嘮嗑一樣，不自覺地越靠越近，洛瑜勾著他的肩，鼻尖能嗅到蔚璟彥身上淡淡的花香。
「是英語專業。」
洛瑜面上一喜，「英語好啊，以後出去給我當翻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