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堯歪了歪頭,驚訝道:「我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朋友之間還需要說謝謝嗎?」
宴嶠抬眸認真地看著他,虞堯也很認真地看回來。
兩人對視著,對視著,不知是誰先沒忍住「撲哧」笑出聲,然後兩人一起笑了。
「你說得對。」
宴嶠放鬆下來,笑眯眯地端起茶杯與桌上的另一隻杯子輕輕碰了一下,「友誼萬歲!」
他不想知道虞堯對他究竟有什麼想法,但在這一刻,宴嶠是真心把他當朋友的。
虞堯垂眸眼睫微微一顫,像是在忍笑,又仿佛在忍耐別的什麼,過了一會抬起頭,也端起杯子回碰了宴嶠一下,輕聲道:「地久天長。」
慢慢來,他有的是時間。
……
兩人之間的氣氛開始正常後,宴嶠終於有心情享受美食了。
邊吃邊喝,時不時聊聊娛樂圈的八卦,聊著聊著,就提到了宴嶠以前的職業。
「你可能不知道,差不多兩個月前,我們曾經近距離見過一面。」
宴嶠回憶起他剛來這個世界第一天的場景,這兩個月來發生了太多事,現在回想起來真就恍如隔世一般,「你站在人群之中看了我一眼,我當時都驚呆了,心想:哇!怎麼有人可以長成這樣,還讓不讓人活了?」
虞堯的臉紅了紅,語氣認真道:「別妄自菲薄,你也很好看。」
宴嶠直男擺手:「嗐!那是現在。兩個月前我還是個大胖子,丑得人神共憤,每天早上起來照鏡子的時候我都恨不得跳樓。」
「你現在看到的我是減肥後的我,好在父母的基因給力,不然減肥後也是換一種丑法。照片就不給你看了,我怕嚇到你。」
虞堯心想,照片我早就看到了,根本沒嚇到。
想起之前他找人查到的一些事,虞堯眸色微沉,如果不是白清越從中作梗,他和宴嶠早在三年前就認識了,宴嶠也不會經歷後來的一系列事。
一想到那人肆無忌憚地頂著宴嶠的臉享受著本該屬於宴嶠的人生,虞堯就怒火中燒,恨不得把白清越撕碎才好。
在拿到白清越的資料那天,虞堯曾想過不管不顧找記者公開,讓全網的人都認清楚白清越的真面目,讓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厚顏無恥的卑鄙小人。
然而那張與宴嶠八分相似的臉卻提醒了他,不能輕舉妄動,因為一旦和對方公開撕破臉,宴嶠勢必會受到傷害。
他不希望宴嶠將來走在街上會被人認做白清越。
「咴,在想什麼呢?呼吸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