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鯊從人群里擠出來, 打量了一番宴嶠,見他毫髮無損便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就被頭埋在宴嶠肩膀上看不見臉的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他是誰啊?你朋友嗎?」
宴嶠擔心虞堯被認出來, 下意識地把抬手遮了一下肩膀上的腦袋。
「嗯, 他有點喝多了, 我先送他回去。」
虞堯雖然身體難受, 但讓他著了道的藥里含有令人興奮的成分,所以他的意識卻是極為清醒的,在宴嶠抬起胳膊時,他的臉自然而然的貼上了宴嶠頸側的皮膚。
一個是微涼的體溫,一個是滾燙的熱度,皮膚與皮膚貼在一起後,冷熱的碰撞,使得兩人同時情不自禁地顫抖了一下。
虞堯鼻尖觸碰到宴嶠頸側的肌膚,溫涼如玉、光滑柔軟的觸感令他舒適地發出一聲喟嘆,於是他更加貼近男人,用自己滾燙的臉緩緩蹭著這塊皮膚,試圖給自己物理降溫。
灼熱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宴嶠的頸側,宴嶠不適地皺了下眉,嘴唇微動,小聲低斥了一句:「老實點,別亂動。」
虞堯不滿地輕哼了一聲,卻是聽話地不動了。
虎鯊沒看到兩人的小動作,問道:「你不是喝酒了嗎?不能開車吧。」
「打車。」
「啊?這都快半夜了,你打車回去,再打車回來?不夠麻煩的。」虎鯊嚷嚷道,「反正大家再過一會差不多就散了,你還差這點時間嗎?」
宴嶠心裡腹誹:我是不差時間,關鍵是我懷裡這個……
見宴嶠沒說話,虎鯊想了想,又嘟囔著補充道:「而且你還沒和大家玩遊戲呢,等你回來,場子都散了,還玩個屁啊!」
宴嶠本來就是抱著放鬆玩鬧的心態來這裡的,如果是之前沒看見虞堯的時候,他當然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然而現在他的小男友被人欺負了,現在正難受著,他要是還有心情玩的話,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再說聚會什麼時候都可以有,這個月底年度盛典就開始了,到時候大家還有機會湊在一起聚一聚。
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分得清的。
這麼想著,宴嶠就要開口:「不……」
「我沒關係。」虞堯忽然開口,在他耳畔輕聲道,「我跟你一起去。」
宴嶠瞥了他一眼,皺眉道:「你別鬧了。」
「我沒鬧。」虞堯小聲嘀咕道,「把我送走再回來,他們竟然比我還重要麼……」
周圍環境嘈雜,宴嶠聽不清他咕噥的聲音,見他似乎還好,腦子也算清醒,只當那藥勁兒快要過去了,於是鬆了口氣。
「那行吧。」宴嶠對虎鯊道,「我這就帶他過去。」
……
宴嶠以為他們玩的遊戲無非就是打牌,猜拳之類的酒吧里常見的遊戲,熟料他們回去的時候,這群人居然在玩「真心話大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