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羞恥了,宴嶠的臉不受控制地發燙,腦袋都快要冒煙了。他在反應過來後想要掙扎,然而虞堯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抱著宴嶠的同時還一心三用地給自己換上了拖鞋,然後邁著沉重的步子往臥室的方向走。
這期間,宴嶠「被迫著」與他交換一個非常熱烈的吻。
臥室里開了空調,所以宴嶠只穿了單薄的睡衣。他感覺到虞堯的手放在他的臀部,時不時的揉著。他的掌心很熱,像著了火,灼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燙得宴嶠頭皮發麻,心臟跳動得亂了節拍,腎上腺素飆升,身上倏地就出了汗。
短短几步走路下來,宴嶠的額前,鬢角的頭髮都被汗液浸透了,他沒有力氣再與虞堯爭奪主動權,任由對方的舌尖一下一下勾纏他的,隨後細密的親吻落在他的眼皮,鼻尖,唇角,下巴,臉頰和耳廓上。
汗水被一點點舔舐乾淨,宴嶠不自在地偏了下頭:「髒……」
「不髒。」
虞堯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他的吻繼續往下,含住了男人的喉結,在那中間的紅色小痣上輕輕吮吸著。
宴嶠仰著頭,大口喘息著,他感覺自己的渾身都濕透了,胸膛劇烈的起伏,長時間的缺氧讓他的頭腦發暈,眼前甚至冒出黑星,直到他被安放在床上,這種狀況才好一些。
此時虞堯已經放開了他,正背對著他坐在床邊脫衣服。
宴嶠睜開迷濛濕潤的眼睛,看見這一幕,心裡頓時咯噔一聲,下意識地抬起腳丫子,在他背上沒怎麼用力地踹了一腳。
「今天不行!」宴嶠脫口而出。
「什麼不行?」虞堯換上他之前放在這裡睡衣,轉過身看向宴嶠,見男人繃著一張臉,好似每一個毛孔中都透著緊張,他眨了眨眼,猜到了什麼,微微垂眸遮住了眼中的笑意,「哥哥你在想什麼呢?」
宴嶠見他穿上睡衣睡褲,就知道是自己想岔了,不過他這個人向來是沒理也要理直氣壯,在親近的人面前尤為如此。
「沒什麼。」宴嶠眼神飄忽道,「你今天不是很忙嗎?怎麼這麼早就結束了?」
虞堯嘴角上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嗯,昨天沒休息好,有點困,所以就早點忙完了回來。」
沒休息好……
宴嶠哽了一下,沒好氣道:「……那你怎麼不回你自己家裡休息。」跑來他這裡做什麼?寬敞舒適的大別墅不好嗎?非得過來跟他擠在80平米的連客房都沒有小房子裡。
虞堯委屈巴巴地道:「沒有哥哥在我身邊,我睡不著。」
一邊說著,虞堯一邊抬腳弓著身上了床,湊到宴嶠身邊緊挨著他。
主臥的這張雙人床是典型的「一個人睡寬,兩個人睡擠」,何況躺得還是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