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堯俯身蹭了蹭他的額頭,緊接著在他的鼻尖上輕吻了一下,悶笑道:「遵命。」
於是慢騰騰的磨洋工,又變成了疾風驟雨。
……
「你這又買了什麼東西?」
宴嶠只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他剛洗完澡,發梢還在往下滴水,他伸長腿踢了踢面前的箱子,抱怨道,「天天左一箱右一袋的,家裡都快裝不下了。」
「你怎麼不把頭髮擦乾,不怕著涼了嗎?」虞堯去陽台拿了一條干毛巾過來,罩在男人的頭上,動手給他擦了起來。
他瞥了一眼進門時差點把他絆倒的箱子,「我沒買過包裝這麼大的東西。」
「不是你買的誰買的?」
宴嶠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毫不留情地在那隻白皙如玉的手背上掐了一把,又瞪了他一眼,小崽子往哪兒摸呢?
虞堯悻悻地收回被掐紅的手。
宴嶠抓著毛巾隨便擦了兩下,就丟在一邊,他從茶几底下翻出剪刀,把快遞箱子打開——
在看清楚箱子裡面是什麼東西後,宴嶠只覺得大腦里「轟隆」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劈到他的腦瓜里,登時給他劈了個外焦里嫩。
「這是什麼東西?」蹲在一旁的虞堯從箱子裡面拿出來一個粉紅色的蛋型塑膠。
不知道他摁了哪裡,手裡的東西突然「嗡嗡」震動起來,同時形狀也變得非常詭異,讓人浮想聯翩。
宴嶠:「………………」
他眼疾手快地把東西奪過來,開關閉上,然後把東西扔到箱子裡。
虞堯滿臉不明所以:「你幹什麼?」
說著,他就要伸手去拿第二個。
宴嶠連忙拍開他的手,聲色俱厲道:「別碰!」
虞堯一臉委屈:「這是誰送給你禮物?為什麼不讓我碰?」
宴嶠額角青筋直跳,要是以前,他也不太懂這些東西的作用,但自從聽了錢勇的安排,拍了一組掉節操的照片和廣告後,宴嶠就明白了。
雖然那組照片和廣告裡的他是不露臉的,身上也穿著衣服,除了擺出幾個令人遐想的姿勢以外其實就沒什麼了,但清楚自己是在拍什麼廣告的宴嶠依然感覺很羞恥。
當初他想著要抓緊還房貸,所以就硬著頭皮拍了,現在就算給他一百萬,他也不可能再去接這種商務了。
耳邊虞堯喋喋不休地說是不是宴嶠的哪個粉絲送的,要麼是龍哥還是誰誰誰的……
宴嶠無奈地解釋:「不是禮物,是有人惡搞我。」
他低頭看了看箱子上貼的發貨地址,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是大魚直播平台公司的地址嗎?
再看發貨人——錢先生,聯繫號碼也是錢勇的手機號。
宴嶠:「……」
有病嗎?錢勇是腦子被驢踢了嗎,為什麼要給他發一箱情-趣用品?
他給箱子拍了一張照片,怒氣沖沖地給對方發去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