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多次找他麻煩,他就要搶傅遲分給他的本子。
薛醫生倒跟他沒什麼過節,但他卻看不慣傅遲一副對誰都好的樣子,且不說人家也並不想要他的那份好。
所以他只好嘴上占占便宜,讓傅遲不痛快,現在看來效果異常顯著。
讓這人在這種時候無法維持衣冠楚楚、鎮定自若,他就痛快了。
但還是不能太晾著金主爸爸,本著有職業操守的打工人良好品質,時停雲在尺度之間遊刃有餘,他撇開頭,把剛烤好的魚遞過來一串給他:「嘗嘗。」
傅遲:「不吃。」
他不吃就算了,時停雲把剛才吃完的烤茄子的簽子扔進托盤裡,拿起烤魚自己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又拿起旁邊向與冬剛烤好的羊肉串遞給傅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著:「嘗嘗這個?」
傅遲:「不吃。」
時停云:「……」
他不死心地又從向與冬那偷拿了一串烤牛肉,「這個呢?」
傅遲抿了一口手裡的礦泉水:「我不吃,你吃。」他放下礦泉水瓶的手忽然伸過來,擦掉時停雲嘴邊蹭上的油,「慢點吃,別噎著。」
時停雲立刻抓住他的手腕,他警惕地回頭看了看身後嘻嘻哈哈的眾人,壓著聲音瞪著傅遲:「你注意點,影響不好。」
傅遲不動聲色,手指摁在他臉上,打著圈地揉捏了起來,最後碰上了他耳垂處,時停雲的耳朵本來就十分敏感,光天化日當著身後那麼多人的面被傅遲這麼一摸,頓時渾身一激靈,手裡的烤肉串刷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故意氣我?」傅遲說著手就移到人脖子根處,捏著時停雲的後頸就往帳篷里走。
身上裹著的羽絨服很快被扒掉,貼身的黑色羊毛衫衣擺被撩起來的時候,時停雲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被碰到的地方像是被熱水澆過似的滾燙。
傅遲將撩起的衣擺塞進了他嘴裡,一手覆上了那凸起的敏感處,時停雲沒忍住,他用胳膊擋在身前,小聲含糊說道:「等會兒,我想去吃點東西,早上沒吃飯,我低血糖,頭暈……」
傅遲沒說話,時停雲急得耳朵和眼尾都是紅的,口水將嘴裡叼著的羊毛衫打濕了一小塊。
時停雲左手背上有顆紅痣,傅遲眸光低垂,嘴巴含住手背的那顆痣上面,把那一塊周圍的舔成了粉紅色。隨後他稍稍抬起身子,手臂撐在他腦袋兩側,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時停云:「你暈一個試試。」
「要吃飯不要男朋友了?」
這句話直接把時停雲定在原地。
他的眼睛眨巴了無數下,嘴巴僵得說不話來,腦子正在飛速消化「男朋友」這三個字。
「啊下大雨了,快點收拾東西進帳篷!」
江逍突然在外面大喊,隨即便是帳篷拉鎖被人拉開的聲音響起。
時停雲嚇得趕緊拉過旁邊的薄絨被蓋在自己身上,一隻手撐著腦袋側躺維持鎮定,被子裡的另一隻手慌忙拉拽自己被撩起來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