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警惕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有什麼不方便的?你房間裡藏人了?」
時停雲表情更古怪了:「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鬼話!」
「那你開視頻。」
「我不!」
話題又繞回去了。
兩人正爭執不下時,時停雲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報時器「嗡嗡——」響了,不僅響聲極大,還帶震動,又響又震的,被手機那頭的傅遲聽了個清楚。
「寶貝,半個月沒見,你是不是想……」
「……」
「這是正常現象,年輕人都比較難自控,你不要害羞。」
什麼難自控?
誰害羞了?
有病?
時停雲咬牙切齒地把那倒霉玩意關了,咬牙切齒的說:「那是報時器,你思想怎麼這麼不健康!」
「報時器,報什麼時的?你到底在幹嘛?」傅遲這才反應過來,時停雲估計沒在酒店裡,「你在哪。」
被這麼一問,時停雲瞬間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的病貓,毛也不炸了,病怏怏道:「在醫院輸液。」
「下午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生病了?」
「沒有,就是不小心吃錯東西了,吃了過敏藥不太管用,我就來掛水了,好啦你不要說了!」然後他惡狠狠地「啪」一聲掛斷了語音,心情短暫舒適片刻。
緊接著,剛才那位小護士趕來幫他拔了針,還給他開了一周的藥讓他按時服用,小姑娘看他臉色不太好,試探性地問:「你是不是還有哪裡不舒服啊?」
「沒……沒有。」時停雲一臉囧態,拎著藥盒腳下抹油趕緊溜了。
掛完點滴走出急診大樓,就看到不遠處光線散漫的路燈下,有個男人靠在車前抽菸,兩條長腿漫不經心地交疊。
經過他身旁的時候,時停雲下意識地停頓,皺眉,抬眼看過去,整個人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
「又見面了。」
「你沒走?」時停雲有些驚訝地問。
從他和鄧聆音分開到掛完點滴,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現在還在醫院門口,很顯然,是專門在等他。
男人咬著煙,似乎對他這反應很滿意,勾起唇角,笑容淡淡道:「我送你吧,順路的,我就在隔壁劇組。」
對這個剛認識不足一小時的人,時停雲下意識要拒絕,他說:「不好吧,你不是還要送朋友?我已經叫車了。」
說完,他朝鄧聆音晃了晃亮著屏的手機。
鄧聆音笑著說:「你看,五分鐘過去了,還沒有人接單誒,晚上回城郊不好打車。」
時停雲「啊」了一聲,轉過手機屏看了起來,還真是,一個接單的都沒有。
「但是……」
「別但是了,」鄧聆音拉著他繞到副駕駛,利落地打開了車門,一手輕輕捏在他胳膊上,「朋友我已經送回去了,一起走吧,真的順路。」
這麼個捏胳膊的小動作讓時停雲整個人都僵住了。
兩人視線相對,中間隔著的距離是如此的近,近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鄧聆音是想和自己接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