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硯看著對方,明艷的臉上的皺紋已爬滿眼角,看著自己的眼神與語氣是打心眼裡的不贊同,想來是原主的母親,但自己不是他的兒子,不是本人,也不好表明態度,望向知母的眼神多了一絲愧疚:「我知道,這段時間我會先養好傷再說。」
知母心裡鬆了口氣:「你能那麼想當然是最好的,自己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知硯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您是不是不同意我跟他在一起?」
知母不滿的望著他:「說到底,我一直都不同意你們在一起,歸根結底這都是你們兩個的事,我就算是你媽,不同意又能怎麼樣,你們不也在一起三年多了。」
知硯試探性的問道:「那我以後再去找他呢?您會阻止麼?」
知母緊皺,神色裡帶著滿滿的勸阻,:「你要想清楚,不受父母接受的愛情能長久麼,他父母那個態度。我來的時候問過醫生,人剛出手術室沒多久,就把人給弄走了,這是嫌你,還是嫌這小醫院,小縣城,小地方?他這次被父母接走,你覺得還會回來麼。」
總歸是自己孩子,怎麼可能看著這自己從小養大的孩子在別人那裡那麼被欺負。
那麼一想,語氣中帶了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等你把傷養好了,我就接你回家,那家人你也別去找,你真要為了一個外人就不管你媽的感受了麼。你爸走了那麼些年,我一個人養你那麼大,不是讓你給別人受冷眼,受委屈的,我們娘倆僵了那麼久了,也該休戰了。」
靠在病床上,手臂微動,手指摸向頸上的腺體磨挲了下,「好,都聽你的,回家陪你。」
知母愣了愣,沒想到這孩子這一次那麼快就答應了,隨即伸手握住他因輸液愈漸愈冰冷的的手,慢慢搓著讓手溫捂暖他的手。眼角向上彎起,帶起的絲絲皺紋也遮掩不住的喜悅,笑著說道:「好嘞,回家。」
知硯看著知母的動作,身體微僵了下,隨即便軟下身體,任由知母的小動作。喉嚨發乾的咽了下氣,微笑說道:「嗯,媽,醫生說我腦子傷到了,有些事我不怎麼記得清了,我想知道,我跟知硯怎麼認識的?」
知母聽了神色著急起來:「什麼,醫生剛剛怎麼沒跟我說,嚴不嚴重,要不要現在叫醫生過來檢查下?」
知硯笑了笑,搖了搖頭:「都已經叫醫生檢查過了,沒什麼事,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知母鬆了口氣:「你這孩子,怎麼都不告訴我,我剛剛還那麼刺激你,不行,還是叫醫生過來看下。」說罷,就起身轉向門口。
知硯忙俯身拉住知母,不小心扯到了傷口,:「嘶~~~」知母忙回身扶住:「怎麼樣,扯到傷口了?」
知硯無奈道:「我真沒事,媽,就不用叫醫生了,醫生說過了,明天會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的,你要是還堅持現在要去,等下怕是真要醫生檢查了。那麼晚了,要是折騰一番,怕是我人也不好了。」心想,現在是一點也不想再看到那位黎醫生了,就怕等下過來真要去檢查腦子了。
知母終歸不放心,但還是重新坐了回去:「行吧,不舒服了一定要說,現在都在醫院了,你怎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一說到醫生護士就慌的不行。」
知硯扶額,想不到這原身竟然怕醫生護士,「是是是,您說得對,就不要叫了,媽你還是說說我剛問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