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多想,此刻只想趕緊消除體內的燥熱,顧不上手上的傷,用另一隻手撐著地坐起來,穩住了身形,慌忙往箱子內翻找。
密密麻麻的專業醫用學名,視線因身體的燥熱,已經逐漸變得模糊,看著那些完全看不懂的藥名,知硯腦子一團槽,完全想不起之前的藥物該怎麼調配。
想到之前顏修給自己寫的紙條,上面就是這些藥物的調配,沒辦法,只能先把手上的瓶子放下,費力的撐起身子,腳步搖搖晃晃的朝自己房間內走去,努力翻找,可翻遍他能想到的地方都找不到那張紙條。
「到底放在哪裡了?」氣喘吁吁的坐到床上,盡力讓自己緩下來,冷靜的想著到底放在哪裡了。
「對了,西裝!」
從宿舍搬出來的時候,他把那張紙條放到顏修的那件西裝內口袋了。
急忙站起身,彎下腰半跪下來,從床底拉出皮箱,胡亂按壓箱子上的扣子,還好沒有上鎖,馬上就打開了,只有一件西裝平整的疊好放在裡面,把西裝抖散,找到夾層的內口袋,伸手翻到,碰到紙質的東西,連忙拿了出來。
「呼,找到了。」
重新站起來,回到客廳外,半坐下來,翻開紙條,依著上面的藥名,一一找了出來。
「還有一樣呢?」翻遍了所有的安瓿瓶都找不到最後一樣。
難受的咽了咽口水,視線轉到地上的殘渣,碎瓶上面手寫的字體被液體浸泡模糊,卻依稀能看出大概,就是最後一樣,知硯有些絕望。
水仙花的信息素充斥在整個房間內,知硯被自己的信息素熏的腦子發懵。
無法,藥片他不敢胡亂吃,只得拿過抑制貼撕開貼到頸後的腺體上。
腦子暈暈乎乎的,這時才想起來應該給顏修打電話的,冰涼的抑制貼覆蓋住腺體,不知是不是抑制貼起來作用,知硯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不再繁亂,平靜了下來。
鬆了口氣,還好抑制住了,左右張望,尋找手機的蹤跡,他記得他放在沙發上的,怎麼現在找不到了,又仔細翻找了一番,卻始終找不到,他沒有備用機,想打個電話都難,打開電視看了下時間,九點多,還不算晚,不知道顏修到底什麼時候能回來,他怕抑制貼會失效。
去隔壁找鄰居藉手機?但隔壁好像沒有人住,他從搬進來就沒見過隔壁有人過,現在下樓去保安亭那裡找保安借個電話,再給自己的手機打個電話,等找出來給顏修打個電話就好辦了。
信息素被抑制劑蓋住了,已經沒再散發出來,身體現在還有些發熱,但意識已經清醒過來了,趁著沒出意外得趕緊去借電話。
顧不上地上的殘骸,匆忙起身趕緊出門。
跑到電梯抬手摁下電梯向下按鈕,正等著電梯下來,誰知這時,顏修視線一黑,身體控制不住的往前倒,反應過來慌忙扶住牆壁。
什麼情況?難道抑制貼失效了?怎麼那麼快就失效了,他還沒來得及去找顏修呢!
視線逐漸模糊,雙腿發顫,承受不住身體緩緩滑落,背靠牆壁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