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往知硯身上一看,這才看到他手上纏了紗布。
「我都站在門口了,我是知硯朋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現在人昏迷著,以你的脾性,你會聽我解釋麼?你剛剛讓我說話了嘛?」從大學開始,江予嵐就知道黎停銘的脾氣,除了學醫,其他事情上都特別容易急躁。
「我......我這是著急,誰叫你不早點說,還有,你放開我。」
江予嵐這時才想起來自己還一直緊緊抓著他的手,立馬鬆開,對方的餘溫殘留在手心,江予嵐不自覺的握緊。
黎停銘沒察覺到他的異樣,扭了扭發麻的手腕。
「你說你是在這裡碰到知硯的?」
「嗯,他住樓下。」
「那你怎麼不找他丈夫來接他?」
「丈夫?」江予嵐眉頭一皺,困惑道。
「就那天在醫院陪著他的那個顏修,你不知道?」黎停銘以為他知道的。
「現在知道了,我沒有見到他人,也不知道他公寓是那間,所以才把他帶回來了。」
「我也沒有那個顏修的聯繫方式,那現在怎麼辦啊?」黎停銘苦惱道。
「還能怎麼辦,在我這裡待著唄。」
「不行。」怎麼可以,不管怎麼樣,就是不能把知硯放在這裡。
江予嵐定定的盯著他,黎停銘被看的有些彆扭,「總之,就是不行,我們還是想辦法聯繫他丈夫吧。」
突然想到了什麼,兩眼放光,黎停銘伸手,「知硯手機給我。」
「桌子上,你知道密碼?」
「這我怎麼知道。不過可以看看他手機有沒有指紋解鎖,面部解鎖什麼的,打開就能給顏修打電話了。」
「你就沒想過,要是他們兩人感情沒那麼好呢,你確定打給那個顏修他就會來?」江予嵐雙手插兜,眸光閃過一絲異樣。
正倒騰著手機,聽他那麼一說,想到之前在青州的情況,那麼一想,眨巴著眼睛,「好像確實是哦!」
苦惱道:「那到底該怎麼辦嘛?」
「讓他在這待著你又不答應。」
「反正就是不行,你別想了。」他的朋友怎麼可以落入死對頭的手上。
看手機可以面部識別,便彎腰蹲到知硯面前,把手機放到他臉上,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試著拉開他的眼皮,還是識別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