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硯讓我來跟你說一聲,你有空就去找他一下。」
江予嵐沉思了幾秒,回道:「知道了,等我問診完就過去。」
「話我已經傳到了,走了。」說完便利落的轉身離開,一走出去,黎停銘點了點頭,果然,昨晚的異樣是錯覺,不然怎麼會對那傢伙有異樣的感覺呢。想自己今早一直躲著這傢伙,就怕尷尬,磨磨唧唧的快到下午才來找他,結果剛剛一見那傢伙的嘴臉,瞬間就消除了,還是那麼可惡,昨晚白白失眠了。
瞬間神經氣爽,今晚下班得早點睡,把自己的睡眠補回來,腳步輕快的回自己科室了。
——
送知硯回道病房後,扶著知硯坐到床邊,站在他面前,顏修開口道:「我今晚就出院了,你自己在醫院好好休息。」
知硯聽他那麼一說,不免擔心道:「那麼快,你身體沒問題吧。」
「沒事,我的病情比你輕,公司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得趕快回去。」
「好,你自己也注意身體。」
顏修點頭,安靜了幾秒,緩緩地低下頭,在他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沒停留多久,頃刻分開。
「好好休息,我去辦理出院了。」
知硯怔怔的看著他,小聲回到:「好。」
待顏修離開後,知硯這才抬手輕輕的撫過顏修吻過的位置,好像溫熱的唇瓣還殘留在上面一樣。
江予嵐一進來就看到知硯呆呆的坐在床邊,敲了敲房門,即刻,知硯回過神。
「這麼了,發燒了麼。」見知硯摸著額頭,隨口問道。
「沒有。」
江予嵐走到他面前,「等下護士會過來給你打鹽水,就不要出去了。」
「嗯。」知硯點頭,「謝謝你昨晚救了我。」
「沒事,任何人看到一個的人都會幫忙的,更何況我是醫生,更不會見死不救的。」
「不管怎麼樣,還是很感謝你。」
江予嵐不禁笑了一聲,「好,我接受你的感謝。」
片刻,知硯開口道:「其實,我找你,是還有件事。」
「嗯?」
「我想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要拿我的血液樣品?」知硯語氣很是凝重,「我知道你不單單是為了拿給黃正教授做實驗,我問過他,他也告訴我了,當時他並不知道我就是那個使用他抑制劑的人,你又怎麼會知道我就是?」
被他緊緊盯著,江予嵐看了一眼緊閉門口,沉默了一刻,轉回頭,看著知硯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抑制劑,也不知道黃老師要做什麼,當時顏修那麼問,我又剛好看過黃老師的資料,看跟你的一樣,就隨口說了,沒想到還真是同一個人。」
「那你又為什麼要那麼做?」
「你傷到頭那回,我給你做過全身體檢,黎停銘不知道,我也沒有告訴其他人,所以那時候我就知道你身體構能跟常人不一樣。」江予嵐雙手揣進口袋,往他面前的凳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