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給江予嵐打電話都沒力氣,沒辦法,他只好試著呼喊隔壁房間裡的兩人。
還未發聲,喉嚨就一陣刺痛,「黎......停銘......許文——」喊出來的聲音即沙啞又無力。
過了一會,都沒聽到動靜,相必他們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也小,知硯只好忍著痛又繼續喊了幾聲。
「黎停銘......許文.......」
反覆如此喊了幾聲,可都沒得到回應。
知硯只覺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隔壁就有人,明明只要走幾步就能過來救他,結果這兩個傢伙睡得死死的,絲毫沒有被其它聲音所影響。
知硯該說是酒管用還是這倆就是那麼能睡呢,結合之前大早上給黎停銘打過電話的結論,顯然是後者。
嗓子已經痛的不能再喊下去了,他怕再繼續喊下去,人沒得救就嗓子就先廢了。
休息了下,最後強撐起身體,想要拿手機,用了僅存的力氣,終於爬到了床邊。
黑暗的房間裡沒有一絲光亮,漆黑一片,燈的開關又在門口,他肯定他爬不過去,他只能胡亂的揮動手掌尋找手機的蹤跡。
那麼胡亂揮動的後果就是,他找到手機了,可卻被他掃到地上了,不只是沒電了還是什麼,顯示屏竟都沒亮一下。
他已經耗盡了所有力氣了,實在是沒有其它力氣再下床摸索了。
最後堅持不住暈了過去,以至於他沒能聽到在他昏迷後的一分鐘後,又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很可惜,他沒聽到,即使聽到,他也沒力氣去接聽了。
第二天,知硯被一股熱流悶醒了,難受的睜開眼睛,探出一絲縫隙,明亮的光線照射進來,外面天已經亮了,想來時候已經不早了。
他記得他昨晚發燒了,喊了好幾次黎停銘和周文都沒得到回應,最後好像難受的暈了過去。
可現在,他好像已經沒那麼難受了,難道是黎停銘聽到動靜來救他了。
渾身無力,知硯頭歪向窗外,覺得外面的光太刺眼了,於是把頭扭向另一邊,這一扭,把他嚇了一大跳。
「哬!」嗓子還是那麼痛,以至於他喊出的聲音沉悶沙啞了不少。
齊齊坐在他對面的三人互相靠在一起,擺著相同的位置,頭往左邊一個靠一個,直到最後一個靠在柜子牆邊。
知硯神情複雜的看著他們,許文黎停銘在這裡他能理解,但為什麼江予嵐也在?
既然江予嵐也在,那說明他發燒是江予嵐過來幫他的。
正在知硯想的出神的時候,江予嵐頭突然往前倒了一下,於是便醒了,一睜眼就看到知硯瞪著眼看著他們,江予嵐心臟突了一下,條件反射的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