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維奈似乎有些驚訝, 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 笑了一聲道:「不愧是東方年輕一代的天才人物。」
他聳了聳肩,笑眯眯道:「不過你既然聽到了,那我應該也不用再多說了吧?」
方書晝點了點頭,又小聲問道:「那我二師兄過幾天真的會來?」
「這可是個機密。」維奈伸出一根食指來放在嘴邊,「在你師兄來之前,你都不能把這個消息告訴別人,行嗎?」
看方書晝點頭,維奈又笑起來:「好了,現在咱們可以開始聊聊你來找我到底是因為什麼事了。」
「就是我昏迷了兩天的事,我總覺得很奇怪。」方書晝看了維奈一眼,繼續說道,「如果真是那麼嚴重的衝擊,我身上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呢?這也未免有些太不正常了一些。」
維奈對於方書晝的話並沒有表示出驚訝,而是搖了搖頭,笑道:「真是敏銳啊方。」
維奈說完這話就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語氣中帶著認真:「不過關於這件事,我希望你暫時先不要過多接觸。」
他扶了扶架在右眼上的單邊眼鏡,呼出一口氣:「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聽著這句似曾相識的話,方書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知道之後不會再從維奈這裡得到什麼別的信息,很快就離開了校長室。
現在還不是最好的時機。
方書晝垂下眼,之前在去聖堂的路上遇到的弗羅澤先生,似乎也說過這句話。
可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什麼時候才是最好的時機呢?
等方書晝徹底離開了校長室,維奈才呼出一口氣,有些疲憊地靠坐在椅子上。
他揉了揉太陽穴,輕輕摘下了一直戴在右眼上的金絲邊單邊眼鏡,一瞬間,頭仿佛撕裂一般的痛,維奈閉上眼,昏昏沉沉中,只能看到一片密不透風的黑色。
他四下望著,眼前是壓抑虛無的黑色,耳邊是翻滾的浪潮聲,空氣中充滿了粘稠的咸腥味道。
維奈的眼睛有些空洞地盯著前方,突然像是感覺到什麼危險似的往後退了一步,下一秒,他就落入了冰冷的水中,帶著鹹味的水灌入了他的身體,壓著他不斷地往下沉。
維奈猛地睜開眼睛,有些顫抖地將那片眼鏡戴了回去,大口大口地喘氣。
留給他們的時間,似乎不多了。
方書晝回到宿舍的時候,巴迪正跟布萊克坐在床上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幹什麼。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關係這麼好了?」方書晝看著這一人一龍湊在一起的背影,沒忍住笑了一聲。
「你回來啦!」布萊克扭過頭來,兩隻前爪抱著一塊蛋糕。
看到方書晝後,他眼睛亮了亮,使勁兒把蛋糕往嘴裡塞,鼓著嘴往門口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