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寧玉就坐在床上呆呆的沈義他們離開,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去找蕭南川,還不等他思考個所以然,腦中忽然傳出一個清朗的聲音,「沈道長身邊的男人不是人。」
燕寧玉的思路瞬間被打斷,驚訝的眸子猛的睜大,不可置信的問,「不……不是人?那是什麼?」
他能感覺到身體裡的鬼魂在戰慄,很是忌憚,「是惡鬼,惡鬼和普通鬼魂是不一樣的,惡鬼……很可怕。」
「他怎麼會跟在沈道長身邊?」
「不知道,許是被收服了吧,總之他很危險,若是日後再遇到,定要離他遠點。」張玉生在他的腦海中警告道。
燕寧玉害怕的吞了吞口水,點點頭,「我知道了。」
從燕府離開後,沈義又帶著秋棄命馬不停蹄的趕往燕家的米莊。
他們到時,燕知傑正坐在大堂中翻著帳本,臉上的哀愁幾乎要化為實質了。
「燕老爺。」沈義遠遠的喊了一聲,燕知傑立馬抬頭,一眼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沈義。
他意外的看著沈義,連忙迎上前,道,「沈道長怎麼來了?」
沈義四處看了看,皺了皺眉,「先前忘了處理米行的事了,今日過來瞧瞧。」
燕知傑鬆了一口氣,學著沈義的模樣四處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問,「那我這米行有什麼不對勁的?」
沈義搖搖頭,神色難得嚴肅,「早日去自首吧。」
聞言,燕知傑皺眉,連連搖頭,後退幾步,「我……那我的妻兒怎麼辦?我不能……不就是一個戲子嗎?」
「戲子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沈義扭頭問他,臉上的神色十分嚴肅,看樣子像是有些生氣。
秋棄命疑惑的看著沈義,他還是第一次見沈義如此惱怒。
可事實就如同燕知傑說的那樣,不過是個戲子,自首又能怎樣?他家有錢,一個戲子的命罷了,有幾個人會在意呢?
「沒人會在意的,求求您了,您放過我吧。」燕知傑哀求的看著沈義,希望他的可憐能引起這個心善的道長一絲憐憫。
沈義抬手指了指米行中堆著的一堆壞掉的米,道,「不想放過你的人不是我,是被你害死的所有人,若不去自首,定要禍及你妻兒的。」
秋棄命順著沈義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米麵之上附著濃濃的陰氣,那陰氣與他的陰氣不太一樣,是純淨的黑色,比他的陰氣要乾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