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雖是答應了,但秋棄命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雖然已經看不見剛才的小攤了,但他的眼眸卻忽然閃過一道紅光。
是那個女鬼有話與他說。
秋棄命閉了閉眼,不準備理會,主人說了,不管他們。
「疼不疼?」沈義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著秋棄命,在人流中二人駐足,溫和的燈光打在沈義臉上,竟將他的面孔模糊,秋棄命一時間只覺得不真切。
「方才你也不知道躲一下,就讓那棍子打下來,你當真感覺不到痛嗎?」
秋棄命愣了一下,故意將目光移向旁邊的小攤上,過了好一會才慢吞吞的吐出四個字,「屬下無礙。」
沈義又捏了捏秋棄命的手腕,這次力氣有些大,「普通棍棒傷不到你,難道不會痛?他又不是碰不到你,有了實體,修為又高,與活人何異?」
「只是疼一下,現在不疼了,但若是落在主人身上,要疼許久。」秋棄命固執的認為自已沒有做錯,這種東西打到他身上確實有感覺,但只是當時會覺得疼,只需三息,這些痛感便能消失。
根本無所謂。
「疼痛消失了,並不能證明疼痛不存在。」沈義嚴肅的看著秋棄命,小小的向前挪了一步,離秋棄命更近了,「你覺得我會疼,你自已不會嗎?」
二人的距離前所未有的近,僅僅四拳的距離,秋棄命甚至可以看清那人眼眸中的自已。
冰冷,木訥。
一時間,秋棄命居然說不出話來,他很想說什麼反駁一下沈義,可他一想到那人眼眸中倒映著自已的模樣就覺得胸口發漲,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不必委屈你自已。」沈義輕輕的開口,聲音很小,只有二人能聽見,「聽話。」
秋棄命渾身一僵,那兩個字像是一團棉花,擠進了他的胸口,軟軟的,將他高高托起,感受微風拂面。
他稀里糊塗的點點頭,刻在骨子裡的習慣讓他不自覺的回答道,「是,屬下記住了。」
「嗯。」沈義滿意的點點頭,拉著他繼續往前走,「我們再玩一會就回去,你有什麼想玩的嗎?」
秋棄命只看著自已手腕上的那隻大手,眸光微亮,薄唇輕啟,「屬下沒什麼想玩的。」言罷,他想起昨日沈義說的莫要總是拒絕他人好意,會將人越推越遠。
他又立馬補充道,「屬下想看河燈。」
「嗯?」沈義疑惑,「看河燈?不要放一個嗎?」
「屬下不放。」
沈義微微垂眸,羽睫將他眸中異樣的情緒擋住,叫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