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謝應辰對他冷眼相待的時候,贏辭對他們就不再有期待了。
看著簡笙和關蘇憂心仲仲的眼神,贏辭投餵的手未停,異常平淡地說:「我會出席的。」
關蘇愣愣地點點頭,咽下一大段憤憤的話,「那個,我查到,這次的始作俑者除了贏氏的旁支以外還有傅家參與其中煽風點火。」
贏辭輕輕掃了他一眼就轉回去繼續面向簡笙,「那正好,省的我之後再費心思了。」
吃過飯,贏辭扶著簡笙在花園裡散步,緩慢地做著康復訓練。
簡笙手腕上的外傷已經好了,錯位的骨頭復原後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徹底恢復正常。
如果不是贏辭細心,還發現不了這個人到底隱藏了多少傷痛。
「我明天回國。」贏辭看著簡笙在陽光底下絨絨的側臉,聲音壓抑著充斥著別樣的情緒。
簡笙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沒動。
如果不是事實把夢擊碎,他們差點忘了,這樣的安逸日子對兩個人來說其實是奢望,不會持續很久很久。
深吸一口氣,簡笙故作輕鬆地轉身,單手扶上贏辭的肩膀,「一路平安。」
聲音艱澀的好像馬上要失去贏辭一樣。
察覺到他的異樣,贏辭輕輕把自己送入簡笙的懷裡。耳朵貼上他的心房,雙手環住他精瘦的腰身安撫道:「我會早點回來的。」
自己也覺得情緒低落到莫名其妙的簡笙用下巴蹭了蹭贏辭的額頭,「好。」
贏辭閉了閉眼睛,感受到了同樣的情緒,「你別不開心。」
不同於被標記後的生理反應,此時此刻只有發自內心的依戀。
簡笙垂首印下一個吻在贏辭頸後留下自己永恆烙印的位置,低聲應著,「好。」
抱著贏辭站在風和日暖的天幕下,簡笙突然生出了一個大膽但是合理的想法。
他想讓贏辭的身邊永遠有簡笙存在。
難過都被衝散了些許。
緊了緊懷抱,靜靜享受著有贏辭在懷裡的滿足感。
天邊的雲層重合又散去,慢慢歸於湛藍的黑夜中。
簡笙唯一一次忤逆贏辭的情況,可能就是現在了。
贏辭無奈地看著坐在身邊說什麼都不聽非要送他去機場的簡笙。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別鬧了,你的傷口還沒徹底恢復,不適合來回折騰。」
回答他的是簡笙不由分說的強勢懷抱,抗議的很明顯。
贏辭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抱著,手抬起又放下,好半晌,忍不住環住他,妥協了,一字一頓地擠出四個字,「下不為例。」
「嗯!」簡笙答應的很乾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