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聽到許頻在身下抽泣的聲音,凌聲不知道怎麼的就停下了脫褲子的動作。現今只能懊惱地扒拉著頭髮。
想到什麼,贏辭問對面頹廢到像一攤爛泥的凌聲,「許頻?」
「嗯。我找不到他了。」凌聲的聲音含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無奈和悔恨。
「哦,所以你就迫不及待地扶你的小情人上位。」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結合見過許頻的那一面,贏辭大概也能猜到一些,他一點都不喜歡浪子回頭的戲碼,不是所有錯都值得被原諒。所以話說的沒給凌聲留半分情面。想到那個人的樣貌又加了一句,「你可真是不挑。」
「什么小情人?」凌聲掙扎著抬頭,擰著眉看向贏辭。
「你敢說,你門口坐著那個狐狸臉不是你後宮中的其中一個?」
凌聲聞言默了默,「P友而已,我是個正常男人。」
「所以呢?一天不做會死?少睡一個Beta會變女人?別給濫情找藉口,你也別找許頻去禍害人家了,你又不缺他一個。」贏辭是真的有些生氣了,對不愛惜自己的人和肆意對待別人真心的人他向來沒什麼好臉色。
「你胡說,我,許頻他不一樣。」不得不說,贏辭的話難聽,但是句句都戳中了句句是事實。
「哼,就算特殊也不是獨一無二是嗎?你也不曾想過要為了他放棄整片森林。」
贏辭懶得看凌聲那個喪氣樣,擺擺手,「你可別在我面前裝深情了,我找你來不是跟你討論你的感情問題,這幾份文件你拿回去,這一周贏氏集團的事你全權接手……」
雖然凌聲人是爛了點,但是他的業務能力還是頂好的,說道正事就正襟危坐了起來。
據贏辭對凌聲淺顯的了解,讓他改良歸正無異於在動物世界裡找純愛。
贏辭覺得,許頻離開他或許是好事。
交代好一切,就把死去活來的凌聲拋在腦後了。
花朝酒店的頂層,包間裡的酒氣熏天,大開的窗戶讓贏辭稍稍緩了緩呼吸。
看著對面這群權貴醉意顯現的樣子,招手示意各家助理扶著他們回房。
脫離了贏氏集團,單打獨鬥的日子略微艱難了點,以前的贏辭從來不屑於在酒桌上談合作。
他混的商圈游離於所有商人之外。
現如今,仿佛要補回所有酒局一樣,將近一周的時候,在各個頂級飯店聚會周旋不夠,還要參加商務活動和慈善晚宴。
靠在椅背上吹著卷著濕氣的晚風,突然很想簡笙。
最近簡笙也不知道在忙著什麼,每天只有晚上能見面的時間被壓縮再壓縮,拋出他爛醉到意識模糊分不清方向的時候,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看看簡笙的眉眼沒有好好抱著他好好親親他了。
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的時候,燈依舊亮著,踉蹌著坐在沙發上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