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聲攥著許頻的手又緊了幾分,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你能不能回到我身邊?」
「回到你身邊?看你一個接一個換不同的床伴?」許頻看向凌聲的眼神冰冷一片。
一點點刺痛凌聲的心,風吹亂了他的頭髮也無暇顧及,耐著性子執拗地盯著始終沒抬眼看他的許頻,「我需要你。」他也是才反應過來,那晚的安撫信息素,是許頻的。
話音被風吹散,許頻突兀地笑了聲,那雙向來溫和的小鹿眼豎起百般屏障,「還不明白嗎?你讓我感到噁心。」
許頻見過了凌聲所有的陰暗面,愛一個人的時候連帶著他的缺點都會加上一層厚厚的濾鏡,不愛的時候就再難迷惑自己接受所有。
抽回被緊緊攥住到發疼的手腕,整理好心情準備走向鋼筆店的時候,就被身後陰沉著臉的凌聲扯了回去,徑直堵住了唇。
許頻瞪大眼睛,劇烈掙扎的間隙餘光瞥見街角有一抹白色的身影疾跑而來,手裡還有一捧嬌艷欲滴的花。
不知怎麼,看到停在五步之外的身影和那張臉上髮絲散亂著雀躍的神情瞬間消退時心間一痛,許頻狠下心死命咬住凌聲的唇,鐵鏽味傳遍了整個味覺,直到凌聲吃痛鬆開桎梏才罷休。
甩手就是一巴掌,許頻瞋目切齒,胸膛起伏著。
文蕤就是這個時候走上來的,關切地問:「小許哥,你沒事吧?」
「我跟他沒關係,你別誤會。」許頻仰頭對上文蕤的眉眼,有些急切又不自在地解釋著。
文蕤點點頭,「我知道的。」
許頻看著文蕤笑得一臉無公害,沒忍住也勾起唇笑了笑,他還真是跟奶奶形容的一樣乖巧惹人喜歡。
他們旁若無人的樣子和諧到讓還站在原地的凌聲恨得牙痒痒,「不解釋一下?」
許頻沖文蕤眨了眨眼,然後扯著他的衣領踮著腳尖就吻了上去。
清新的草木味瞬間填滿了許頻的世界。
文蕤受驚一樣睜大的眼睛在看到許頻顫動的眼皮時沒忍住彎了彎,他心想:小許哥在緊張。
攬著許頻的腰剛準備奪回主動權就被鬆開了。
許頻耳尖閃過一抹紅,攥著許頻衣領的手滑到了他白大褂的衣擺處,面對著凌聲冷然道:「我現在有喜歡的人了,你又憑什麼想把我困在過去?」
說完,不等凌聲有什麼反應,就拉著文蕤只留給他一個成雙成對的背影。
走出凌聲的視線範圍後,文蕤站在原地不動了,他把花放到旁邊的椅子上面對許頻,「小許哥,你有點過分。」
他的話里是滿滿的控訴,眼神卻滿是心疼,邊說著話邊輕柔地擦拭著許頻眼角的淚痕。
許頻愣愣地抬頭看他。
文蕤幽幽地嘆了口氣,「跟別人接完吻以後奪走了我的初吻,真的是太過分了。讓我跟別的Alpha間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