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殺人不需要理由,或許根本沒有邏輯可言。因此指認大多都是靠主觀感受,你認為你是,投了票,少數服從多數,就可以了。
因此煽動性的言論比難以捉摸的邏輯分析更重要。
情況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在哈爾的煽動下,村民們叫嚷著要將宿林推進火刑台。
在他們眼裡,宿林已然是那隻板上釘釘的狼人。
一個強壯的村民率先從背後架住宿林,喊道:「驅逐他!」
其他村民們舉起火把高喊:「驅逐他!」
人群外閒聊的珊迪和尤爾被響亮的口號吸引過來
神明塔感應到了村民的呼聲,悄然打開了驅逐門。
宿林像一匹孤狼,站在人群中心,卻被所有人排斥。哈爾得意的笑聲像是尖利的刺,穿過人群貫穿尤爾的耳膜。他的眼睛不受控制地追隨著宿林的身影,那份特殊的孤獨氣質像旋渦一樣吸引著他。
「小尤爾,沒尾巴!」
從尤爾記事起,這個恥辱的童謠一直伴隨他。
記憶中那個永遠單薄孤僻的身影無措地站在原地,他披著稀稀落落的假狼毛,狼崽們一邊朝他丟石子,一邊圍著他哈哈大笑。
笑聲如同現在。
尤爾呼吸急促起來,他看向宿林,像是在看遙遠時空里那個孤獨的自己。
「小尤爾,怎麼不說話了?」珊迪抱臂用觀賞的心態看著這場殘忍的鬧劇,「如果宿林沒了,他的房子就歸你了,」
「珊迪嬸嬸。」尤爾抬起頭,真心實意地疑惑道,「阿朵姐姐家比宿林的還大嗎?」
「那當然了,你不知道,她們家有兩個廚房,五間臥室,晚上還可以躺在浴缸里泡澡,那生活真是......」珊迪說著說著忽然感覺到有那裡不對。
越來越多的人推著宿林前進,迫使他一步步靠近驅逐門。宿林陰沉的視線始終停在哈爾身上,哈爾向他伸出一根中指。
「等等!」洪亮的女高音一路從最外圍沖入人群在所有人耳邊迴蕩。
珊迪大步流星地走到最前面,張開雙手擋在門前面:「我有話要說,宿林是無辜的。」
村民們面面相覷。
「我還是受到......」珊迪話說一半只見尤爾在後面瘋狂向她搖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尤爾不願意承認,也許是因為害羞但無傷大雅,珊迪改口,「自己的啟發。」
「露絲的死亡我很痛心,我想警長很後悔讓露絲參加這場死亡派對,讓她在一個人回家的時候遭遇了變故。」
「如果她留下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阿朵道,她還在介意露絲拒絕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