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周強迫自己收回目光,他深吸一口氣,盯著方向盤上的車標,回憶在腦袋裡揮散不去,他時不時瞥林聽一眼,直到後備箱砰的一聲被谷寓清砸上。
「不許沖他笑,」谷寓清快步走了過來,兩根指頭拉下了林聽的唇角,「守點婦道,這幾天好好守寡。」
谷寓清說話絲毫不忌諱,他拉著林聽將人塞進后座,儼然一副把商周當司機的架勢,他拍了拍商周的肩膀,說:「師傅,去機場。」
商周在後視鏡里送了谷寓清一個白眼,接著露出了一個公式化的慘笑:「好咧,您系好安全帶,這就出發。」
林聽笑個不停,歪著身子枕在谷寓清腿上,他仰著頭倒著看著窗外,樹冠掃過車窗,後退的速度慢慢變得快。
「說了不許笑,」谷寓清頂了頂膝蓋,顛了顛林聽的頭,「你知道自己笑起來有多勾人嗎?再笑把你鎖家裡。」
說著林聽笑的更大聲,他伸出胳膊,兩手拍在谷寓清臉上:「這不是賣個好給學長嘛,」他又環上了谷寓清的脖頸,將人拉下來一點,「過會我回來還得學長送我,你回來的時候還得叫學長接你,求人辦事不得賣個好嘛。」
他說的理所當然,商周聽著差點就信了,他看向後視鏡,但後視鏡里的景象簡直讓他眼瞎,這兩個人就快啃到一起去了,瞧著是真的只把他當司機。
商周在心裡啐了一口,他手肘撐著車窗沿,摩挲這下巴,今天他本來不想出門,鬍子都沒刮,胡茬喇著指尖,被他搓出了聲響。
他目視前方,盯著前車亮起的尾燈。
過了下個路口就要上高架橋,下了高架橋就要上高速,高架橋上車有點多,走的慢了點卻也不堵。
後面兩個人還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說什麼,商周將空調調小,風聲也跟著小了下去,突然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從後視鏡看過去,之間谷寓清朝他笑笑。
「幹啥?」商周倏然警惕。
「不幹啥,賣個好,」這茬過不去了,谷寓清復刻林聽的笑,「老商辛苦。」
林聽笑的快要背過氣去,商周方向盤打滑,車頭偏了一瞬,他差點踩下剎車,只覺得心梗。
陽光很好,落在新修的柏油路上,林聽仰起頭碰了碰谷寓清的唇,接著又躺了回去。
他正想說什麼,卻只張了張嘴沒發出聲音,谷寓清還在跟商周插科打諢,並沒有看見林聽皺起的眉頭。
林聽突然心慌,慌的他胃都跟著酸,這與疾病帶來的心悸不同,他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突然多了一種害怕的情緒,他突然在谷寓清的肚皮上咬了一口。
「嘶疼,」谷寓清低頭,拍著林聽的臉讓人鬆口,「疼疼疼。」
林聽鬆了口,突然坐了起來,他雙手撐在靠背上,將谷寓清困住,接著他半強迫著谷寓清與他深吻,吻過之後又趴在人肩頭深深地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