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冬點了下頭:「嗯。」
許堯發現楚恆冬這人挺懶的,雖然身體反應已經不受控制,但他著實懶得動彈,就躺在那裡等許堯主動。
許堯算是明白蘇躍為什麼能拿那麼多錢了,擱那兒自己上上下下,永動機都沒他那麼拼,還要連叫帶喘,業務能力和身體素質實在過硬。
當然他倆第一步就槓上了。
許堯看著身下的楚恆冬,楚恆冬盯著一動不動的許堯。
許堯快哭了,羞憤欲絕:「求您了,您動一動。」
楚恆冬淡定如得道高僧:「我動,你會碎。」
許堯說:「你就是普通話不好吧,你說句完整的,我能聽明白就行。」
這可正中要害了,楚恆冬確實普通話不行,準確地說,他漢語沒學到家,不然憑他的智商,高中不可能屈居年級倒數第三。
點名批評語文試卷上的閱讀理解,楚恆冬是真讀不懂。
所以楚恆冬說過的話不會再說第二遍,只能說,懂得都懂,不懂也無需多言。
許堯叫了一聲,猝不及防,被楚恆冬按下去。
兩人位置互換,許堯更怕了,顫抖地問:「疼不疼?」
楚恆冬認真地想了想,給了他一個最準確的答覆:「這你得問蘇躍。」
許堯咬住下唇,懸在眼尾的淚珠子將落未落,我見猶憐。
楚恆冬輕輕嘆氣,屈指拂了他眼角的濕意,算不上溫柔地問:「怕什麼。」
許堯說:「沒。」
楚恆冬低頭親他,許堯伸手環抱住他後頸,就像在抱緊救命稻草。
「要是距離夠的話,」楚恆冬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應該是爽。」
「啊?」
「蘇躍覺得很爽。」
許堯眼淚刷一下收回去了,尷尬到腳趾扣地:「楚先生,要不咱們別提他了。」
楚恆冬笑了笑:「好。」
楚恆冬吻技很好,和越練越差的許堯不同,他親吻的經驗雖然寥寥無幾,但他似乎知道自己這張臉非常勾人,以及在親吻時,呼吸的頻率與舌尖的技巧同樣重要。
更何況,許堯也沒有對他設防。
不需要丟盔棄甲、四處亂竄,當荷爾蒙萌動的生理本能占領□□,那一絲絲可能會產生的感情就無限放大,大到許堯以為自己真的非常樂意。
唇齒相依,帶來更深入的糾纏,舌尖比玉米更柔軟,像熱帶雨林纏繞的蛇,在擠出的燥熱空氣中,更緊密地貼近彼此。
室內無風。
中途許堯累得連動下手指頭的力氣也沒有,掀開眼皮又緊緊閉上,只有楚恆冬一個人在當永動機。
汗水滴落,糊住了眼睫。
意識不清時,楚恆冬俯身咬他耳朵,沙啞囈語:「累不累。」
許堯就像在說夢話,睏倦呢喃:「累…」
「……」呼吸逐漸變得緩慢,楚恆冬退出去,去浴室洗澡。
許堯醒來時,身上已經清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