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洋捂嘴竊喜,在心裡瘋狂給許大勇比大拇指。
許堯盯著楚恆冬,期待他的反應。
楚美人眨了眨眼睛,然後開口說話了:「你手機呢。」
前言不搭後語。
許堯摔倒,他鼓起勇氣表白心意,但楚恆冬好像完全沒聽進去。
楚恆冬問了和安洋一樣的問題:「為什麼不接電話。」
許堯拍拍褲兜,啪啪帶起一串水珠子,楊森急忙兩根指頭捏著他袖子往回扯:「別把髒水拍老闆身上!」
「唔。」許堯及時道歉:「對不起。」
他說:「我手機電池不行,沒充電,就沒電自動關機了。」
「我上次,」楚恆冬還記得,「讓你換手機。」
許堯愣怔,面生赧意:「捨不得錢,再說,現在這個也還能用。」
「明天,我來接你。」楚恆冬淡淡道。
許堯撓頭:「接我?做什麼?」
楚恆冬沒回答,他本來也寡言少語,說一千遍不如做一遍,這是他的人生準則,他走了。
楊森攔住許堯:「趕緊回去休息,瞎添亂,就你屁事多。」
許堯棒讀:「瑞士禮儀學院專科優等畢業生。」
楊森豎起兩手投降,面帶微笑:「許先生,請您回家休息。」
楚恆冬路過沙灘露營的地方,蘇躍躲在冰淇淋車後,楚恆冬冷冷地望了那裡一眼,目含警告。
他離開沙灘。
許堯跟警察做了筆錄,就和安洋回他們租住的老破小了。
凌晨,許堯沖完澡出來,安洋在旁邊笑眯眯地瞅他。
「還不睡?」許堯被他瞅起一陣雞皮疙瘩:「看我幹嘛?」
「你牛啊。」安洋比他還激動,他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牛啊許工,這一招苦肉計用得簡直是出神入化!」
許堯:「……什麼苦肉計。」
「那不重要,」安洋雀躍,「重要的是,可把楚恆冬給急死了。你不知道,我六點給他打的電話,六點二十他就到了我們家門口。」
許堯狐疑:「……他怎麼知道我們住這裡。」
安洋想了想:「問小周吧大概。」
安洋接著說:「你別插嘴,聽我說完,他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一直沒接,楊森都勸他別急,但我看得出來他心急如焚,就直接報警了。」
「你知道吧,對這種有錢人,出警特別快,立馬就定位了你的手機卡,我們就去了海邊,還好趕上了。」
安洋激動萬分,形容當時的情景:「我們就看見你往海里沖,他跑得飛快,我跟你說,是跑下去的,好傢夥,我都沒追上!千鈞一髮你懂嗎,差點你就沒了!」
「就那麼一點點。」安洋心有餘悸:「你以後別這樣了,許堯,你媽媽在天上要是知道你輕生,得多難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