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只是個發洩慾望的工具,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自從過了十八歲生日後的每一天,曾經溫柔可靠的大哥一去不復返,卓奕揚在關向舟這裡,就是個人形飛機.杯,豪門玩物而已。
楚恆冬到家的時候,許堯不在,他出門購物去了。
楚恆冬的別墅很冷清,就像他這個人,寡淡無趣。
他家裡比酒店還要乾淨,多餘的小物事一樣都沒有,頂多柜子里塞滿了套和潤滑液。
紫羅蘭也枯萎了。
許堯盤來盤去,想著給家裡添點東西,就出門採購了。
本來約了安洋,安洋有事,他在經營自己的小生意,剛剛起步,許堯就一個人去了。
結果好巧不巧,半道撞上出來尋歡作樂的劉威。
劉威一瞅見他,就把身邊新約的小姐姐踹走了,開著捷豹不緊不慢跟著許堯的步伐:「許堯,我聽說你和楚恆冬同居了,是不是真的?」
許堯頭也沒回,冷著臉道:「關你屁事。」
劉威按喇叭,催促前邊擋道的電動三輪車趕緊走,他一打盤子繞開電三輪,又打回去跟上許堯:「不是,咱倆好歹老同學,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
許堯停下腳步,前邊是紅綠燈,他兩眼平視前方:「你的面子多得很,不需要我給你。」
「聊聊。」劉威說。
許堯謹記他答應楚恆冬的事,不和劉威接觸,他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聊。」
許堯越抗拒,他越興奮,人都這樣,賤的發慌,越不搭理自個兒,越想要往上硬湊。
劉威乾脆把捷豹停在路邊,打了電話讓司機過來開回去,他追上許堯,和他肩並肩:「和我說句話就那麼難嗎?是不是楚恆冬不讓你搭理我的?」
許堯冷臉,一言不發。
劉威一副替他打抱不平的架勢:「你聽我說,許堯,卓奕揚和楚恆冬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他倆好嗎?呸,我告訴你許堯,有錢人沒一個好東西!」
許堯駐足,這下他回頭了,面帶微笑:「你也知道你不是好東西啊。」
劉威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他想上手拉他,又怕許堯像上次在海邊,不管不顧往死路上走。
然而許堯現在不會輕易生出那種念頭了,他有了他自己的快樂源泉。
劉威發起瘋來連自己都揍,他輕輕甩了自己一耳光:「我是,我確實不是好東西,我不該撕你情書,不該差點把你強了,不該笑你人窮志不窮,我…」
劉威認真道歉:「許堯,你那天往海里跳,嚇死我了。我就想通了,我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
許堯煩厭:「咱倆沒什麼好聊的,你趕緊滾。」
劉威疾走幾步,攔在他面前,著急得漲紅了臉:「許堯,你聽我把話說完啊,你真信楚恆冬那樣的人,那樣只為自身利益著想的人,會那麼輕易就喜歡上你這樣的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