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楚恆冬滿臉無辜。
「那麼你要想想辦法了。」
Lisa去收拾殘局,楚恆冬聯繫了楊森。
楊森更加無辜:「老闆,杯具的是,我也被貴妃娘娘拉黑了。」
楊助理客觀又認真地揣測:「貴妃娘娘不要咱們了。」
楚恆冬奪命連環call,打給此刻正在國內呼呼大睡的關向舟。
關向舟和卓奕揚大吵一架,幹了個昏天黑地,即便他老當益壯,現在也累了。
楚恆冬這越洋電話過來,關總就跟垂死病中驚坐起一樣,一邊問候楚恆冬祖宗十八代,一邊打開免提,把手機放耳朵旁邊,閉著眼睛說話:「楚二,這麼晚了,有事?」
楚恆冬語氣低沉,比死神還可怕,他就在關向舟耳朵旁邊,惡魔低語:「你把許堯看丟了。」
關向舟:「…………」
現在很好,關老闆清醒得很,他這輩子沒這麼清醒過。
他打開燈光,從床上坐起來,穿上拖鞋,走進陽台吹冷風,這使他更加清醒。
他開始思考,自己的墓地買在哪裡,以及要不要讓卓奕揚這個便宜弟弟殉葬。
「我不知道啊。」關向舟無辜,和楊森一樣無辜的語氣:「楚二,你的寶貝壓根沒來找過我。」
「也沒找過卓奕揚?」
關向舟摸摸鼻尖,有點心虛,他回頭看了眼臥室,硬著頭皮說:「他這幾天都在陪我。」
「放屁。」楚恆冬啐他。
關向舟深吸口氣:「楚二,你以前很文明的,不輕易爆粗口。」
楚恆冬真受不了他這個搞骨科變態:「卓奕揚願意陪你?你都關了他一個月,他要能生,現在已經懷上足球隊,我說你夠了沒有?」
關向舟委屈:「你還替他叫冤啊!」
「我是替許堯,我把他託付給你,你倒好,不聞不問,一天到晚琢磨你弟弟的屁股,你覺得合適嗎?」
「我覺得你說話可以再文明一點。」
「找不到許堯,我讓你知道什麼叫西方文明。」
楚恆冬陰沉地掛了電話。
現在他周身都瀰漫著能將人燒死的地獄火焰。
楊森從來沒見他發這麼大火。
十二歲以後,楚恆冬就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快樂、悲傷、高興或者憤怒,都不能輕易從他表象中看出。
但現在,他簡直像個憤怒的刺蝟,逮誰瞪誰,就差問一句:「是不是你把許堯騙走了?!」
天可憐見,這裡除了Lisa和楊森,就沒有第四個人認識許堯。
楊森小心翼翼地問:「老闆,你擔心嗎。」
楚恆冬惱怒:「你不擔心?」
楊森實話實說:「我也擔心,但是…沒那麼擔心。老闆,你從來不像這樣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