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恆冬說:「你郵寄到別墅了,楊森收到了快遞,我的東西,你都送回來了。」
「……」許堯嗤笑:「你知道你還問我。」
楚恆冬就想和他說話,於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卓奕揚給你發的語音,不是那樣。」
「不是哪樣?!」
「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什麼?我還用想,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楚恆冬深呼吸,保持鎮定,他發現自己在許堯面前,真的非常容易情緒失控。
許堯又是個一急就上頭的暴脾氣,他要也是個暴脾氣,他倆這家就得散了。
「你願不願意聽我說完。」楚恆冬眼也不錯地凝視他。
現在門窗都關著,門還鎖死了,楚恆冬就守在床邊。
許堯捫心自問,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有屁快放。」許堯冷臉。
楚恆冬道:「那天我和關向舟聊天,他是輕塵的朋友,他們倆最先認識,他知道很多事。」
「哦,對,就我被蒙在鼓裡,我活該。」
「……」楚恆冬就知道他又生氣了:「我沒有騙你,只是你不會聽,你也不想知道輕塵有關的事吧。」
「我想啊,」許堯死鴨子嘴硬,「我就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原原本本的知道,我怎麼不想啊?」
楚恆冬笑了下:「那以後,我慢慢和你說。」
我們分開的這十年間,所有發生的事情,所有輾轉的歲月,所有不可告人的秘聞,我都想告訴你。
許堯癟嘴:「哼,接著編。」
楚恆冬好脾氣地繼續道:「我說不愛你,我的意思是,在高中的時候,我只是對你有好感,我記得你,但不是…你知道,人年少的時候,哪裡懂得什麼叫愛。」
「愛不僅是一種感情,」楚恆冬說,「也是責任和義務。」
「那時候還小,我和媽媽在國內,為了躲避勃艮第家族的尋找,輾轉到豐城落腳。」楚恆冬娓娓道來。
「我不清楚以後會面對什麼,因為小時候經歷過綁架,所以一直覺得自己活不了多久。我本來也不想上學,媽媽堅持讓我接觸同齡人,她說不然我會憋出毛病。」
「那時候,我去看過心理醫生,確診了自閉症。」
許堯說:「真的?」
楚恆冬看著他:「嗯。」
許堯咬著的牙鬆了松,他沒說話。
「告訴你一個秘密。」
許堯豎起耳朵:「什麼?」
楚恆冬彎身湊近他,在他耳旁輕輕呵氣:「那時候我就有欲望過剩的毛病,有天晚上,我想起你,然後自.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