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能早點從城裡回來,是不是葉橋西就不會遇到這些事。
「橋西……」他張開嘴,難受地喊葉橋西的名字,反覆叫了很多次,葉橋西問他怎麼了,他又說不出話來。
他只是陷入了痛苦的呢喃自語中。
「陸才,」葉橋西把木門關上,讓陸才起來,走進屋裡去給陸才倒了熱水讓他喝, 「都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沒關係,我不是什麼都很好嗎?」
「如果沒有今天這件事,我也就當這件事過去了。」葉橋西說。
陸才看著他,捧著那杯熱水怎麼也喝不下去,約莫過了五分鐘,他突然問: 「橋西,你當時走的時候,離婚了嗎?」
「啊……」葉橋西抬起頭,迷茫地看著他。
離婚這件事,他沒想起過,霍見臨也沒有提過。
陸才眼底掀起一陣風暴,引得葉橋西的心裡也不平靜。
他跟霍見臨登記過,並且在離開的時候他們根本沒有去辦理離婚。
霍見臨自私地沒有提……
「等過一段時間,我陪你去C城,儘快把離婚手續辦了吧。」陸才把杯子放下,霍見臨是商人,他想留下什麼肯定證明這個東西對他還有利益。
離婚這件事,能早點處理完還是早點處理完。
葉橋西頓時也覺得後背熱起來,霍見臨是一個心思和手段都很多的人,他比誰都清楚,離婚這件事,早點處理最好。
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陸才做為班主任,又帶是的畢業班,一天比一天忙,開學後更是忙著處理這裡那裡,葉橋西幾次想找他說去C城的事都在看見他焦慮地備課和批改作業的時候放棄了。
事情就這樣又拖了半個月。
開學的第二周,陸才的爸爸陸光明在家裡摔了一跤,後來總是說骨頭痛, C城有全國最好的骨科醫院,陸才打算帶著陸光明去C城看一看,結果找學校批了幾次假也沒批下來。
葉橋西不忍看他每天累得合不上眼,一邊焦慮學校一邊焦慮陸光明,告訴陸才自己可以帶著陸光明去C城看病。
一想到C城是什麼地方,陸才說什麼也不同意。
葉橋西告訴他: 「沒關係,他不敢對我怎麼樣,檢查完身體就回來。」
陸才焦灼了兩天,陸光明每天抱著受傷的腿流淚,他不敢再拖下去,只能勉強同意。
於是第二天葉橋西就帶著陸光明去了C城。
同樣的路線,葉橋西第二次經過。
這幾年他有意遺忘那些記憶,已經不太能記清楚這條線路會經過哪些地方,踏上C城的,那些記憶便霎那間湧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