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她這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雖然錢對於陸展安來說絕對不算什麼，但她也剛和人家叫完板，不過問一句總不是壞的。
陸展安面色停頓了幾秒。
「借錢？」
這說話的語氣雖然帶著驚異，但是重音並不在常人都說的「錢」上面，而是在「借」上面。
在陸展安以往的認知里，只要確定了關係，就是他的女人，花他的錢，用他的勢，都是應該的。
她們要，他就給，一句話的事。
撒嬌耍賴，玩心眼兒，什麼手段他都見過，可從來沒從誰的嘴裡聽到過一個「借」字。
他沉默，慕長寧接著說。「你借我四萬八千塊錢，我有急用，明天我一定還給你！」
陸展安抬手從嘴裡拿下煙，搖搖頭。「不借。」
慕長寧臉上僵持的肌肉止不住微微發抖。
「那你可以把手機給我用一下嗎，我打個電話。」她的手機剛剛推搡的時候掉在地上，不知被誰給踩壞了。
「不可以。」
慕長寧轉身就走。
陸
展安一把攥住她的手臂，朝前幾步給她按在了原地。
「錢我不借，我可以給，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慕長寧的眼睛看著他，她的唇緊抿成了條直線，一動不動。
「放心吧，不是睡你。」陸展安知道她在想什麼，笑著用手指使勁蹭了蹭她發白的唇，語氣隨性。「對這個，我已經沒興趣了。」
慕長寧的手掌幾乎要被自己指甲給掐破了。「……是什麼？」
「你得先答應。」
陸展安朝著她呼出一口煙霧，把慕長寧嗆得直想流眼淚。
那是救命的錢，她必須要，而且越快越好。
「能把錢先給我嗎？」慕長寧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說。
「擔心我賴帳？」陸展安細長的眉眼一眯。「五萬塊錢而已，我兜里的煙都不止這個價。」
「我只是很著急。」
陸展安叫來了莫炎，慕長寧說出了慕震東的銀行卡號，操作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就轉完成了帳。
莫炎幫她修好了手機，很快，她接到了李長康已經順利進行手術的消息。
慕長寧懸著的心總算是鬆快了一些。
莫炎帶著她來到了酒吧最靠里的一處寬敞包間，一推門，就聞到一屋子的菸酒味道，讓人作嘔。
房間裡放著歌曲，橫錯的沙發上，分散落座著的男人被衣著簡陋的辣妹圍繞，喝酒打趣，一副經典的靡亂驕奢場面。
茶几前，陸展安沉默地繼續抽著煙，他旁邊的女人貼他貼得很緊，一邊給他倒酒，
一邊用手曖昧地在他胸口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