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展安。」
她大概是腦子不清楚了,叫他名字的時候,嘴角竟然帶了幾分笑意。
「……你等著。」
陸展安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把煙吐了出來。
慕長寧感覺自己的嗓子裡像是噙著血,但是吐不出,上不來下不去,難受極了,但她還是在笑。
她是瘋了,被逼的。
「陸展安,你會遭報應的。」
陸展安莫名想起傅安若曾經說過的話,她問他,怕不怕遭報應。
他也咧開嘴角,指間的菸灰都落在了床被上面。
「我等著。」
陸展安從臥室里出來的時候,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他沖了個
澡,覺得神清氣爽。
這女人其實沒什麼新奇的,他不想要了。
高嶺之花算得了什麼?
他都已經毀了根莖,又踩上了幾腳,再拿起來,髒手,該扔了。
慕長寧在將近中午的時候,見到了慕震東。
他被保鏢帶出來的時候畏畏縮縮的,看樣子也不好過,身上的傷一條條血痕擺在那,治都沒治。
「跟我走吧。」慕長寧說。
慕震東看了一眼旁邊的保鏢。「寧寧,你也知道爸爸犯了事,還惹了高利貸的人,這要是出去,你得管爸爸。」
「你到底犯了什麼事情?」
其實慕震東也無非就是當初將慕長康賣給那個老闆時,參與了這筆非法交易,那老闆進去之後,警察一直在找他。
出了別墅,慕長寧打了一輛車,帶著慕震東去了趟醫院治傷。
等待結果的時候,醫生問她需不需要也上點藥。
慕長寧看了一眼旁邊的鏡子,才注意到自己嘴角破得很明顯,臉頰上也有幾塊青腫,像個被家暴過的苦命女人。
上過藥後,父女倆去到街邊的飯店裡,慕長寧點了不少飯菜,慕震東也真是餓了,吃得很香。
吃飯的途中慕長寧去到飯店外打電話報了警。
聽到警笛聲音的時候,慕震東連手裡的筷子都嚇掉了,他說他不想去坐牢,幾乎都要給慕長寧跪下。
但這件事上,慕長寧不會對他心軟。
幾位警察趕到翰呈集團的時候,陸翰陽剛把陸展安訓完一頓,知道自己兒子
又惹了事,恨鐵不成鋼得快要咬碎了牙。
但畢竟是親生的,再氣再急都是之後的事情,現在得找最好的律師陪他一起去。
等到驗傷報告出來,已經很晚了。
經過鑑定,慕長寧身上的傷屬於輕傷的範疇。